第二百二七章 、山林野贺(1 / 1)
此前,乔银忠、林强和刘斌他们长期关注这个三角地带的治安状况,称“黑三角”已成为犯罪高发地区,呼吁相关地区应联手打击,省公安厅也曾多次组织警力对此地区进行整治和严打。
但是,虽然警方多方努力,严厉打击各类刑事犯罪,但仍难以从根本上改善当地治安状况。
犯罪抢-劫、抢夺等恶性犯罪案件中,多数犯罪嫌疑人在一县作案后,能以很短的时间就逃到相邻的县域逃避追捕和打击。甚至有时警察在追击犯罪嫌疑人时,犯罪嫌疑人逃到相邻县界后,竟敢公然与民警对垒,甚至以武力相威胁。
因此,要想彻底改善这一地区的社会治安,就需要相关市县的治安部门高度协调合作、通力打击,携手根除这一地区顽疾。
他一直有逃过去的念头。
他听说对面很穷,穷他不怕。
但是,他无意中又听说对面不仅穷还很严,安全部很厉害,抓到中国人必遣返回来的时候,这个念头便彻底打消了。
……
人们发现刘义渐渐地有点变了,不象刚来老锔所时那么容忍那么随和了。他们哪里知道这不是“变”而恰恰是他的本性。
别看刘义个儿不大,精瘦的,可一旦发起火来,眼睛里喷射出来的是两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联办参场是个很奇怪很特殊的地方,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猎枪。由于刘义枪法准,胆子又大,冬季农闲时总有一些人愿意跟他上山打猎。
邻居张宝贵和他住的门挨门,中间只隔条板仗子,多次跟他一起合伙进山打猎,然后把打到的猎物拿到老丈人家,说是卖了钱再两人平分,可是几次张宝贵都食了言,两年多了没给刘义一分钱。
后来刘义找张宝贵要钱,张宝贵不给,从此两人结下了仇疙瘩
。
张宝贵不给钱,是欺负刘义是外来户,当地没亲没故,就认识老郝头一个老光棍儿,跟他一个样,也是单打一,没靠山。
可是,张宝贵这个算盘打错了,他小看了这个不起眼的邻居,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可怕能量。
不久,刘义花800元钱买的猎狗让人药死,刘义怀疑是张宝贵干的,因为他头一天傍晚看见张宝贵的老婆隔着板仗子给他的狗扔过来半个馒头,半夜狗就死了。
这一夜,刘义几乎一宿没睡。
在这里哪样都好,就是没有正式户口,被称为“臭盲流子”,处处受人欺,甚至被人打肿了脸还要强迫自己挤出个艰难的笑,向人家“陪礼道歉”。
但这一次,他不想忍了!他此生最心爱的物件,一个是枪,一个是狗。
第二天刘义去问他们,两口子死不承认,双方对骂起来。
最后,不分胜负,各自收兵。
此后刘义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有本帐。还有个李家顺,也好占个小便宜,一次去刘义家借参场寄存在他家的一块汽车苫布说是苫土豆。
几个月后刘义跟李家顺索要,李家顺把苫布卷着送了回来,刘义一瞅坏了,问他:“你怎么给铰了呢?”李家顺说他铰开做枪套和子弹袋了。
刘义不满:“这是你的么?”
李家顺:“那是你的么?”
刘义火了:“不是我的,人家寄放我这儿不得朝我要么?!”
他眼露凶光,但关键时刻,刘义想想又算了,不过心里也给这个人记下了一笔帐。后来参场会计领人来取苫布,果然不让了,叫他陪,刘义二话没说掏钱把这个冤枉窟窿堵上了。
刘义最放心不下又无法知道的是黑龙江老家那边的事。
几年前那个刻意报复的夜晚,他没有听到那一声巨响便逃之夭夭了
。他想知道他妹子妹夫是不是已经让他给炸死,现场有没有别人跟着受伤。也不知道他最亲最爱的那个小外甥现在咋样了?爸爸妈妈一炸死,他跟谁?长大他会恨他这个舅舅吗?自己的老婆孩子又谁管?
所有这一切,想回去探听探听,又不敢。
他不傻,他不想轻易在这里与人结怨,更不想“因小失大”,叫人顺藤摸瓜查出他已经犯下的死罪。正因为如此,他才强忍着联办参场中一些人的举动和作为。但是光忍着,他又实在心有不甘!
这样的人,如此的心态,对他身边的所有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潜伏的定时炸弹。
第二年春天,刘义碰上了一件最让他无法容忍的事。
那天,他上山刨天麻(一种药材),无意间发现在返青吐绿的树林子里有两个光着下身的男女在野-贺。刘义感到晦气,山里有一种说法,看见长虫发雾(蛇交-配)、人干那事都不好,倒霉,他本打算悄悄地避开算了,没想到那一声声清晰可闻的娇-喘欢叫实在太熟悉了!
他不由自主趴在一堆头年清林打下来的树枝上,一细看那女的竟是他多年的情妇许桂花,另一个更让他不敢相信,竟是邻居16岁的儿子金哲浩!
刘义真想一枪崩了他们,但他忍住了。
当晚,刘义找到许桂花。
刘义问:“白天你干啥了?”
许桂花说:“刨天麻啦,咋地?”
刘义说:“我也去刨天麻了,还看见两个人。”
许桂花就不吭声了。
刘义说:“你不让我跟旁人胡扯,你却跟旁人胡扯,还跟小孩儿。”
许桂花恼羞成怒,反唇相讥道:“我跟不跟旁人胡扯咋的,你是我啥人?我爱跟谁跟谁,你管得着吗?”
刘义大怒,隐藏已久的本性一下暴露了,他上前一把掐住许桂花的脖子,自己的嗓子也变了声调:“我咋管不着,你看我能不能管得着?
!”
许桂花顿时被掐得眼冒金星,呼吸短促,脸色绯红。“你掐死我吧,死在你这样的男人手里……我不后悔。”
许桂花断断续续地说。刘义并不想要她的命,只是一时性起,想出口恶气。见许桂花软下来,又不张扬,还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掐着她的手也放缓了力度,直到最后罢手。
但在刘义心中,自己的“花儿”被人家“采”了,“采”他“花儿”的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怎么想怎么别扭!
许桂花央求刘义不要计较那个孩子,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刘义两眼望天,不吭声。
“他还敢祸害我的牛!”刘义突然吼了一声,瞅也没瞅许桂花,掉头消失在夜色中。
……
如果说这件事是个导火索的话,那么接下来那个16岁的男孩就成了点燃这导火索的火种。第二天,小男孩拿着镰刀上门去找刘义。别看他才16岁,个子却已经一米七八,气势挺盛,一脚踢开刘义的家门,指着他的鼻子尖:“老刘!你凭什么说我害你的牛呢?”
刘义正吃早饭,一见他气不打一处来,把碗一礅,大骂:“操-你-妈!你没害我牛,前两天我牛槽子里稻草包的铁掌是不是你干的?!”
小男孩倒也不是善茬儿:“操-你-妈!我没干!”
这两个人,别看一大一小年纪差距太大,然而,两个人都不是善茬,一句话不合,心里便杀心便起。那个小男孩还差点,不过说差也仅仅是年纪小而已,心和凶狠并不比他眼前的这个汉子差多少。
这么一来,不打架往哪跑?
紧接着俩人就动手打起来了。刘义,这颗沉默已久的“炸弹”终于在许多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突然“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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