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七章 、特快专递(1 / 1)
远在千里之外的许子明局长,时刻关心着金局长、徐大队和小韩子三人的工作进展情况及生活,在他们几乎弹尽粮绝的尴尬境地,及时给他们电汇了钱款。工作告一段落,又派专车将他们接回。一上车,三条汉子依偎在舒适的日本丰田“4500”型越野大轿车里就睡着了,几乎睡了一路。他们太累了,可惜了一路上的好风景……
翻山越岭,在黑龙江省木兰县与带岭之间海拔1800米的广袤森林中,有一个人迹罕至的神秘地方,叫小黑甸子。
小黑甸子其实并无村屯,只是深藏在云雾山中的一大片湿地而已
。
浓云密雾织成一块神秘的面纱终日笼罩着重峦叠嶂谷深林密的小黑甸子,人在甸子边缘,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铁锅之中,环甸子一周全是密匝匝的原始森林和悬崖绝壁,下面是方圆数十里由污泥浊水和经年腐蚀物积成的塔头甸子,冒着恶臭和水泡。
西边岩壁距甸子地面约二十几米处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无名洞,四周灌木杂草丛生,将其遮掩得密密实实,一条羊肠小道从无名岩洞旁边穿过——这是小黑甸子与外界相连的唯一通道。整个小黑甸子,还真有点蛮古洪荒时期遗留下来的北大荒影子。
小黑甸子面积约数千亩,土质肥沃,几十年前王-震将军带领屯垦戍边的军人们开赴北大荒时,曾将这里作为一个开发点,但后因诸多原因而最后放弃。这地方也就被人们逐渐淡忘,一直荒芜至今。
两年前,张大林钻进了小黑甸子。
他在这里打猎,后来又开垦出一片约三四亩地大少的“小片荒”,点上苞米,种上白菜大萝卜土豆和豆角之类的粮食蔬菜,过起了自给自足的野人生活。周边数十里甚至上百里没有人家,他也极少出山,当初他偶尔找到这地方进来时,随身除了猎枪外只背了足够用几年的咸盐,两年来,他吃的油都是靠猎物脂肪熬出来的,跟他栖息生活在此的只有野兽及那些天上树下的小动物……
那个无名岩洞成了他新的“家”。
每到夏天,小黑甸子满眼葱翠,宁静异常。
好象一个世外桃园。
但到了冬天可就遭罪了,张大林从森林里弄来的那些准备保暖的松茸、苫房草和菱形草根本就不顶事,铺得再多,堵得再严实,寒风大雪照样顺着洞口缝隙处往里灌,冻死个人……
*****
那么,前文为什么忽然提到了新换了一个公安局长许子东,为什么呢?
是啊,凡事都有个来龙去脉,这个情景,其实在本书某一处情节上已经好像似乎大概叙述过了,只是大致情景相同,小的内容却有区别罢了。
不过为了让大家看得明白,尤其是让一些从中间插进来挑着看的读者看得明白,这里不妨多说一点,也算把背后的一个大背景交待得更清楚一些
。
在许子东局长还没上任,或者说就连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心里都还没有他的时候,连续两封突然从大鼎县邮寄到市里的特快专递被放在了同一张桌子上。而更关键的是,两封信,出自不同人手笔,而反映的内容却同是大鼎县公安局内部,恰恰,领导后来反复研究认真核对时,发现写信、大胆揭发这一情况的人,还都是现任的公安局内部中层干部或领导。
这就有戏了……
这一天刚开始。阴霾遮日,细雨滢滢,令人沮丧。开春以来的天气一直有些反常。铅灰色的穹窿下,阴阴晴晴,变幻莫测,天地迷蒙而凝重,几场春雪后又把黑山市捂了个溜溜严,银装素裹,看不出一点早春的气象。
早晨,大雪停了。
大街上人来车往,正是上班高峰期。
政府楼群间的大道上,一潭潭混浊的雪水越积越多。空气中没有一丝寒意——反而潮湿闷热,象是预示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天象凶兆。就是这个星期一,黑山市主管政法的副书记姜健的日程安排得异常紧张。这至少是他上任数月里最繁忙的一天了。通常,他一天最多只有几个会议,但今天他却有不下七八个重要会议和场面要露面。
不过这几个安排都不是“公开”露面,没有新闻采访,只是由他确定的紧要事务会议,还有几家企业的官司需要出面协调。姜健走进办公室。他放下公文包的第一件事就是沏茶,然后坐下来拆阅每天桌上都会摆着的文件和群众来信。
他先审阅了两份省纪委急件,下面有一封字迹刚劲、信封干净平整的信吸引了他的目光。用剪刀剪开,取出信纸。这是又一封来自大鼎的举报信。
“尊敬的姜书记:您好!
我是大鼎县公安局的一名普通民警、**员。今天给您写信,主要是反映大鼎县公安局内部的一些情况,希望能引起您和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近年来,大鼎县社会治安形势严峻,恶势力猖獗,抢-劫、杀(伤)人、爆炸、盗窃等大要案件频频发生,而这一切的背后又与公安局内部某些人有着极大关系。
在乔银忠等人的影响下,公刘队伍人心涣散,民警职务违纪违法问题突出
。尤其乔银忠和他人还有指使和参与贩毒犯罪嫌疑,不久前虽然引起省里有关部门的重视,但由于种种原因,审查结果仍然让人失望。(见附件1~26)
作为在公安战线工作十余年的普通民警,特别是作为一名打击犯罪、维护社会稳定第一线的基层组织负责人,我真为此着急,又无可奈何!再三思考,我以对党、对人民高度负责的政治现任感和使命感,不得不给您写信举报,并反映大鼎的严重问题。
大鼎县的治安形势目前已经到了非常危机的程度——仅以不到3万人口的巴沟镇为例,今年一年还没到头就发生杀(伤)人案17起,杀死21人,被群众称为‘杀(伤)人沟’;咋岔乡一年来发生杀(伤)人案14起,杀死16人,流氓滋事、杀(伤)人、抢-劫、**、盗窃案件泛滥失控,人称‘咋岔国’(自由之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群众说:“上班心就跳,担心家被撬;下班心也跳,担心被劫道;出差在外心更跳,担心子女走黑道……”
更为严重的是,我局最近以来-经常发生诡异得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最突出的还要数一年前连续发生了刑警大队一名副大队长突然莫名其妙遇害、尸体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另一名治安大队长枪杀娱乐城老板等一系列反常之极的恶性案件。
有人死了,有人关了,有人没了,案件却至今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我认为,与各种犯罪分子的斗争中虽然有牺牲,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内部出现问题,如果犯罪分子身份特殊——既是重大犯罪嫌疑人又是“办案人”甚至执法决策者的话,就不仅仅是可怕,而是非常恐怖了。
别的不说,就刑警大队长乔银忠暗中指使孙成武、魏学才、若兰等人涉嫌走私汽车、贩毒和枪支一事,老实说我并没有掌握过硬证据,但我可以肯定这个重大案件中就与乔银忠——乔副局长的亲小姨子胡秀华密切相关,他们有共同犯罪的动机和事实,可是,其他人跑的跑,放的放,胡秀华早已在被抓不久便公开放了,主要犯罪嫌疑人也在看守所期间跑了……
至今这些事都成了悬案、死案,没人管,更没人查。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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