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四章 、藏匿真面(1 / 1)
沙远山一边翻看案卷,一边批评代理刑警大队长刘斌。
法律的本质是正义的守护神、公民的保护者。
可是在天朝,法律却一向被认为是“一个阶级压迫另外一个阶级的工具”,这种阶级斗争的工具论,扭曲了数代人的法律价值观,直接影响了法律人士共同的法律实践。
而现在,他们代表的就是人民群众长期被这些人迫害的正义,从缺乏正义观念和公民观念的法律意识,再到无限膨胀的司法权力,县公安局和一些司法人员享有其他国家的司法结构没有的执法权力,那么这些年来为什么还让巴沟镇出现了这么严重的犯罪和这么多的“黑社会”。
不仅如此,在天朝独特的政治背景下,天朝的司法结构往往受制于党政部门,缺乏真正的独立精神,一旦有政治需要,在党政结构的压力下,极易将法律操作得变形走样
。
所以,沙远山也跟巴沟镇的主要领导积极沟通协调,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
别以为杨景全团伙、谢保安团伙和“大骡子”天生的就是坏人、黑社会。不,他之前,也曾经给领导开过小车呢!
据杨景全团伙、谢保安团伙和“大骡子”交代:2009年,他把前妻打伤被告发后,开始并未当回事,因为他把前妻打伤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哪次也没事,过后照样上班,前妻碍于面子也照样不跟任何人说,公安局法院更是没管过这些事。
可是当他听说这次前妻把他告了,公安局要“收拾”他时,经过打听朋友,证实这次公安局确实要抓他,杨景全、谢保安和“大骡子”虽然不知公安局会怎么处理他们,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让他们抓住滋味肯定好不了,因此得到消息的当天他就跑了。
走的时候挺可怜,由于匆忙而且那时候经济条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所以随身只背了一个军用挎包(复员时带回来的),腰里只有120块钱,从大鼎坐长途大客到兴东(大鼎外出正常应该在马桥上火车,但他没敢——怕公安抓住他,而是舍近求远)……
当晚在兴东上的火车。到省城先去找一个在那里开饭店的战友,没找着,名片上印的那个地址已经变成了一家游艺厅,问老板,老板摇头,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给杨景全团伙、谢保安团伙和“大骡子”。杨景全团伙、谢保安团伙和“大骡子”身上带的100多块钱去了车费吃喝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没办法,只好把剩下的一点钱买张火车票,饿着肚子又奔了沈阳,准备到沈阳去求助几个也曾在一个部队现在开出租车的战友。
可人是找到了,对他也挺热情,请他吃了早饭,但一提借钱,几个战友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痛快答应。
呵呵,或许,当时走投无路的杨景全团伙、谢保安团伙和“大骡子”也没有想到自己日后会成为家乡大鼎县的黑社会老大吧?
有人说,如今这年头借钱比上天还难。杨景全团伙、谢保安团伙和“大骡子”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何况他们在部队时关系并不十分密切,又多年没联系,所以那几个人也给了他一点钱,还供了他两顿饱饭,接着他就投奔新疆克拉玛依找另一个战友
。
那个战友姓吴,河北人,在新疆一个大油田开车。
到了新疆,姓吴的战友倒是挺帮忙,问杨景全团伙、谢保安团伙和“大骡子”怎么突然跑这来了,你不是在家乡给局长开小车吗?杨景全团伙、谢保安团伙和“大骡子”就实话实说,告诉战友他把原来的老婆打坏了,公安局要抓他,他要在当地找个活躲一阵儿。吴姓战友说,没问题,新疆地大物博,用人的地方不缺,你又是把开车的硬手,找活的事包在我身上。
果不其然,战友很快就给杨景全团伙、谢保安团伙和“大骡子”找到了一个活,但不是开车,而是打杂。
在大漠深处塔里木大油田修路工地当打杂工,杨景全团伙、谢保安团伙和“大骡子”是不得已而为之。当时他真不知除了新疆这个战友,其他还有什么地方会有人帮自己,无奈之下,他决定先硬着头皮先干几天再说,身上也没钱了,想走也走不了。
可是没想到,不久发生的一件事,一下子就彻底改变了杨景全团伙、谢保安团伙和“大骡子”尴尬的处境。
那天,有一台车陷进泥淖里怎么也弄不出来,来自河南的司机愁得两眼暗淡无光,直想哭。
正巧让杨景全团伙、谢保安团伙和“大骡子”碰上——杨景全、谢保安和“大骡子”自从逃离家乡后想开车就跟想女人一样,想得发疯!尤其在当打杂工那段时间,他做梦都想摆弄车,如今碰上这样的好机会,自恃手把硬、技术好的杨景全、谢保安和“大骡子”岂肯轻易放过?
杨景全听听声音,再跳上车瞧瞧,对司机说:
“去去去,你下去。”
司机下去了,杨景全、谢保安和“大骡子”坐在驾驶座上,三弄两弄竟真的让他把车给弄出来了。
坐车的人感激不尽,又是递烟,又是打火,司机还想跟他交个朋友。
单位领导一看小伙子“手把”不错,问他车开得怎么这么好,在哪儿学的?杨景全得意地说,我在部队时年年的优秀驾驶员就是我,这算个啥。他的战友也趁机跟领导说,让杨景全、谢保安和“大骡子”在工地上打杂有点可惜了,于是没多久就让他开车去了
。
刚开始干,杨景全还真重新找回了一点感觉——虽说那时他开的大卡车远不如在家乡开小车时舒服,每天忙活在工地上拉料、倒料、运土方挺辛苦,但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和情况,杨景全知足。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戴罪之身,家乡的公安正在抓他,能够在人生地不熟的大西北开上一辆大卡车已经是运气不错,x星高照了。
那段时间,他还偷偷给家里写过几封信……
于是,也就知道了县公安局虽然没有抓到他,但他的事仍然不算完……
如果杨景全团伙、谢保安团伙和“大骡子”就那么一心一意地在大西北好好干下去,在那里再找个媳妇过个安心日子也许不会是个难事。然而,大西北太苦了,加上谢保安和“大骡子”想念家乡,后来先后都走了,只剩下杨景全经常在晚上一个人想念孩子,也想原来的老婆……
人其实是挺怪的,本来是前妻告的他,并为此吃了不少苦头,他也恨过前妻,但时间一长,前妻的种种优点和好处又经常让他怀念和回忆。
没多久,这个不甘“寂寞”的家伙就老毛病又犯了。
开了一段大卡车,活虽比打杂强的多,但杨景全嫌钱挣的少,不够花。他又爱交朋好友,大手大脚惯了,没钱的日子实在不好受,也难潇洒,于是就不着调(不学好),工作之余经常跟当地一些人混,开始一步步走下坡路,盗窃、抢-劫、打人,什么都干——
后来油田丢了两台日本进口的“三菱”牌越野车,(当时这种花几十万进口的车在新疆还不多)立即引起油田警方的高度重视。经过侦查,开始怀疑杨景全,警方将侦查视线投入到这个来自东北的人身上……
具有狐狸一般狡猾,狼一样奸诈凶残的杨景全顿感大事不妙,于是,就像他在大鼎家乡时一样,还没等油田警方抓他,他却来了个脚底抹油,弃下开了几个月的大卡车,逃之夭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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