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九章 、触目惊心(1 / 1)
不用说,沙远山的坐驾也到了楼下,他匆匆忙忙把枪从枕头底下掏出来塞进小包里面下楼去了……
在车上,他又给市公安局领导打了电话,报告并说明了案情。
当县公安局沙远山局长、乔银忠副局长、陈铁汉和刑警大队长刘斌带领刑警们火速赶到后,刹那间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乔银忠命令一边勘查现场,一边立即组织村民们对那两具尸体进行辨认。午夜时分,寒风呼啸,扑面剌骨,天空漆黑一团,爆炸现场的灯光却分外明亮。经辨认,有村民指认那具男尸正是本村33岁、老实巴脚的村民张鹏程,女尸则是张鹏程的丈母娘、年近七旬寄住在女儿家的外村村民陈如琴。
几个小时后,刑警们又在瓦砾中扒出一具女孩尸体。
女孩被烈性tnt炸药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睡觉时所穿的内衣内裤几乎让鲜血湿透,已经开始渐渐僵硬。根据衣着打扮和身材等特点,村长等人认为这个不幸的女孩应该是张鹏程的外甥女、10岁的小学生赵佳。
紧接着,有人又在紧挨着女孩儿尸体的废墟中挖到了一具半截尸体。
经过现场初步鉴定为男尸,生前大约30岁左右。
乔银忠找村长和村民辨认,奇怪的是竟谁也没有认出这具半截男尸到底是谁?!
看来要辨认这具男尸究竟是谁,找到上半截是个关键。
于是,刑警们冒着零下30多度的严寒又在爆炸现场继续开挖寻找。
然而,挖了大半夜,还是没有找到那上半截身子到底在哪。()
难道说那一半尸体飞天上去了不成?
沙远山和刑侦经验颇为丰富的乔银忠、刘斌大队长和肖伟峰决定扩大挖掘、寻找范围,可是还是一无所获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消逝,寒冷而漫漫长夜的冬天开始一点点放亮了……
正当大家累得精疲力竭,对找到那上半截无名尸不抱太大希望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远处发出惊叫:“哎哎哎!快来!在这啦——”
刘斌等人急忙跑过去,原来,那具男尸的上半截竟被巨大的冲击波抛到了远离爆炸现场二三十米外的一堆陈年玉米垛上!
个别仍留在现场的村民纷纷跑过去,一看,还是傻眼了——只见那男尸的脑袋被炸得血糊辘似的,面部血肉横飞,根本认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肯定不是张鹏程家的人!
参加现场营救和侦破的刑警们疑惑了:不是张鹏程家的人,怎么会被炸死在这里?!
乔银忠拧着眉头,仔细地把那面目全非的上半截男尸看了又看,尽管他也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也同时相信:也许这具不明身份的男尸就是打开所有重大谜团的钥匙!
天色大亮。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12月3日早晨7时半了。
经查:确认案发现场房倒屋蹋,4人被当场炸死,3人被炸伤。
究竟是谁吃了豹子胆,制造了如此惨绝人寰的特大悲剧?!
……
俗话说:男怕干错行,女怕嫁错郎。
话分两头说。正当刑警让村民们进一步辨认那具刚刚找到的半截男尸到底是谁时,几乎与此同时乔银忠和刘斌大队长腰间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正在市医院看护重伤者的民警打来的,他们报告:昏迷了整整9个多小时的中年妇女张艳红已经醒来!
乔银忠一听,马上让刘斌带领两名刑警驱车往县里市医院。
在市人民医院普外科病房,大难不死、惊魂甫定的张艳红,满头满脸仍是灰尘暴土、头发篷乱地躺在病**,望着围在床边的医生护士和刑警们,恍若隔世,哇一声就失声痛哭起来
。
轻轻一动,巨痛几乎又使她昏迷。她被炸得骨盆骨折、腹内出血,造成失血性休克,还不知道丈夫和母亲、外甥女已被当场炸死,了解情况的人也没敢告诉她,只说她的女儿正在眼科抢救,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提起爆炸的事,张艳红如坠无底深渊,泪水像断线珍珠,滚滚而下……
她顾不得浑身锥心般的疼痛,向刘斌大队长讲述了引发此次爆炸案的前因后果和记忆深处最后永难抹去的那个不祥日子的整个黑色经过。
随着女主人悲痛欲绝的讲述,一块块生活残片复原成一幕幕人间戏剧——
俗话说:深山出俊鸟。绵延数百里的大鼎山区别看山高林密,偏僻闭塞,却是个出美人的地方。张艳红的母亲陈如琴一连生了她们六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而最漂亮的则要数最后生下的老七张艳红。
大鼎山区的大姑娘有一个特点,除了脸蛋长得俊,腚大胸高也不能不提,那该凸的地方凸得人眼晕,而该凹的地方则凹得人想入非非,尽显出山水之神韵与女人之灵秀。
等到身上的六个姐姐都陆续出嫁了,老七张艳红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
追求她的小伙子要用鞭子赶才行,啥样儿的都有,只差挤破了门栏。
可是,命中注定,张艳红的心中只有赵如金。
风华村开山屯本屯青年赵如金,23岁,精瘦的个子,一张漂亮的脸蛋,很讨女孩子喜欢。家中只有一个又瘦又小的寡母,几年来,赵如金时常帮着没有儿子、六个女儿又都出嫁的巩家干些重活,目的是想娶张艳红为妻。
张艳红很感激他,一来二去,不知是感激还是爱,俩人处上了“对象”。
粗一看,两人郎才女貌,也挺般配。可是张艳红的父母知道后,说啥也不同意主要原因就是赵如金家太穷。可是,张艳红倒是一个重感情的女子,一想到人家这些年帮着干了不少活,怎能因为穷就不嫁给人家?她发誓非他不嫁,并说服了父母
。
一切顺利。
到了大前年,已经22岁的张艳红跟赵如金结了婚。
新婚伊始,喜则喜矣,美也美哉,却缺少属于他们自己的新房。虽说当初不太同意这门亲事,但归根到底现在他们小俩口自己的女儿女婿,因此由张老太出面,张罗动员张艳红的六个姐姐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人,帮着妹妹妹夫在村口戳起了两间大瓦房。
尽管小了点,却是她们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天堂。所以,苦则苦矣,笑语欢声却是终日绕梁,余音袅袅。
也是这一年,张艳红的父亲去世了。
剩下孤老婆子一个,陈如琴被六姑娘张艳红家接了去,算是有了归依。
转年,11月间,经过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张艳红,为赵如金生了个女儿,取名赵佳。有了女儿,来应给家里平添很多快乐,可传统思想相当固执的赵如金却非常渴望张艳红给李家生出个“带把儿”的来,一见是个女儿,肠子先就青了一半,又见屎呀尿的啼哭不断,更是打心眼里厌烦。
在农村,他认为如果没有儿子,老了就无依无靠,连地里的活儿也没人干,就更不用说将来受人欺负了。
可是既然女儿生了,又不能叫她回去重来,弄得他要有几窝囊就有几窝囊。
却说这赵如金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儿,更不是什么良民一个。随着女儿的问世,他过去那些恶习和“下三烂”毛病重又现身。
自从结婚,他和张艳红一年忙到头,十二个月的收入也不过几千块钱,加上养猪、养鸡、养鸭、养狗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冤枉钱,有时达到近万元或更多一点。根据他们的收入,完全可以过上当地农户中等水平的日子,但他却常常把钞票掷进朋友的钱袋中。他喜欢赌博和耍钱,越是花样翻新越喜欢,不管赌得起赌不起,借钱他都要去赌窝里“大战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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