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真的要吃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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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真的要吃吗

秋歌一笑,摇着头说:“没有。不过我闻到餐柜里的菜香了,好像有鱼还有鸡。现在还真有点饿了。”

陈绍一脸错愕,好一会才说:“去你下车的路边餐馆吧。这菜好几天了。”

“不要。”秋歌哼了一句,走到餐柜前打开餐柜的木门,里面摆着的除了鱼鸡之外还有芋头扣肉和其他几样她叫不出名的菜,都用瓷碗盛着。

“这么多。都是你做的吗?可你怎么都没吃?这些菜看上去都没有动过。”看着盛得盈满的菜书,秋歌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一个堂婶做的,你真的要吃吗?”陈绍问,眼里似有一种不愿意让她吃的企盼。

“嗯。你那堂婶真好。”秋歌体会到了陈绍的不乐意,但她丝毫没有介意这些。

陈绍微微迟疑了一下便走了过来,伸手取了油煎全鱼和炖全鸡说道:“我去后面灶房热一下,你还要吃什么自己端过来。”

“够了。”秋歌跟在陈绍身后,出了后门,走过几米长的一条小巷,来到了一排更为低矮的房屋。那房屋很矮,却有高高的门槛,陈绍低头入内,秋歌倒是走得刚好。

灶房里除了昏暗,更多的是潮湿,屋顶的瓦片破了好几处,落进屋里的雨滴在未浇铸过的地面上,长年累月下来已起了一个个小小的水坑。

“你出去吧,生了火就会有烟呛。”陈绍放下碗,开始从屋内的水缸里舀水洗锅。

“我来烧吧。”秋歌不容分说地坐到灶前,伸手捞了堆在墙角的柴火,塞进了灶膛里。

“起来吧。”陈绍架好涮完的锅,将秋歌拉起后点了易燃的柴火丢进了灶膛。

火很快烧了起来,陈绍将柴火架起后,为秋歌热了饭菜又烧了开水灌了一只开水瓶。秋歌坐在灶房里,心满意足的解决了稍微晚了点的中饭。那只鸡不大,味道却很好,应是真正本地的散养土鸡,秋歌吃了一大半。她吃饭的时候,陈绍没有在一旁,而是拎了桶去外面的水井打了水。

洗完碗后,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陈绍不知从哪里搬来了木梯,架在了屋檐下,看那架势似要检修这漏雨的屋顶。

“不要现在去,刚下过雨会很滑,明天天气晴好,我同你一起弄。”秋歌拉住正欲爬上木梯的陈绍。

“就几处,你指给我看下,我很快弄好。”陈绍没理秋歌爬上了楼梯。

“陈绍,危险的。”秋歌仰头喊道。

“进屋去帮我看看。”陈绍已经上了屋顶。

秋歌忙进屋去,找了枝细长的竹竿对着地面上形成的小水坑指点陈绍检修的方位。很快修补了好几处。

“这边还有一个。”秋歌在屋内喊。

“在哪?”

“你的前面一点。”

“哦,是这吗?”陈绍轻动了一下瓦片。

“不是,还是要再前一点。”

“哦,看到了。”屋顶上的陈绍,缓缓起身,试探着往前。那房梁侥是经过了数十年的风雨侵蚀,有好些已经起了蚁虫,陈绍脚下的那根尤其厉害。就在陈绍重心转移的时候,那房梁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紧着秋歌头顶一片粉屑纷飞而下,漆黑的屋顶就像是黑布陡然间被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合着清脆的瓦砾掉落声陈绍从天而降。

“啊——”秋歌一惊,条件反射般地护了自己的头部,手背上却被掉下的瓦片砸中,划开了一条小口子。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秋歌忙扶起脚下的陈绍。

“没事,小心!”陈绍起身,抬眼便望见了破洞的屋顶边正有瓦片掉下来,他来不及思考便将秋歌摁在怀里。那瓦片落下,砸在他的肩上,闷闷地沉重感。他庆幸结局是这样而不是落在她的头上。

“我们快走吧,找人再来修。”陈绍拉着秋歌往门外跑。

“你没摔伤吧?”秋歌问,被攥紧的手,有些微微的疼,心里却无比地舒畅。

“那才多高,就是吓坏了。”陈绍想也没想的回答。他是吓坏了。害怕自己的降落压着了她,害怕掉落的房梁和瓦片砸中了她,但看她本能地保护自己,他又觉得安心。

出了灶房的门,陈绍松开秋歌,望着手上微微的粘稠,他低声说道:“很疼吗?我去找药。”

“不疼,只蹭破了点皮,口子也不大。”秋歌收回被砸伤的手说道。

“你先去屋里等着我,我去邻居家借点药来。”陈绍说完没等秋歌拒绝便朝着前方的小巷子走去,不一会便没了身影。

秋歌感觉自己因祸而得了福,坐在陈绍曾坐过的木椅上闷声而笑。直到那伤口血液自然凝结陈绍也未见回来。她想应是这些家庭不大备药,陈绍一时半会没有借着,才会晚回。她想告诉他自己已经没事,于是出了门朝着陈绍走过的小巷走了去。

像是心有灵犀那般,秋歌拐过两个巷口,便看了陈绍。他一身黑色大衣,身上沾了些微朽木的粉屑。在巷口的一户人家门外,他侧身而立像座精美的雕像。

秋歌轻轻走近,却被门内传出的说话声惊到。

“你说得是真的,你真的见过?”一个尖锐的女声,带点八卦和不可置信。

“骗你干什么。我们同事一起去那玩,我一开始还不相信的,仔细一看就是他。后来一打听他还做出名气来了,还不是一般人有钱就可以消费得起的。你看他那细皮嫩肉的样。”另一个年轻点的女声,比起先前那个略微地浑厚些,语气轻蔑又幸灾乐祸。

“他以前不是在打工吗?”尖锐女声问道。

“以前说是打工,不过他那种工能打多久?同村的哑巴也在那里打过,你都不看看他回来时成什么样了?他一个二十不到的小伙子会愿意那样打工?不就为了让你把房子还给他么,说得倒是可怜,那里一年能赚八万块?怕是老早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了,你就是这样心好,J城的房子就这样还了他。要是我,绝对不会,那里房价现在可贵了,那个地段得一万好几。就那样轻易还了他。”

“那还能怎么样?我说是不肯的。可我家那货太老实。说来说去还不就是看在共祖宗的份上。”尖锐女声放低了声音,似有做了好事不留名的羞涩更多的却是不甘。

“呵,你真是好心,现在还记得共祖宗。不过你现在还可以问他要回来,反正房产证不是没更名么?”年轻女声轻笑一声后说道。

“这个,哎,名是没更,可当时我收了他八万块,证件也都还他了,还立了字据的。……”

“那有什么的,现在是法制社会,房产证上写谁就谁的。再说他家发财时可没记得这些穷亲戚,你家那口子去了工地还不是筛沙挑泥的,连个墙也没让砌。结果倒好,人家一转身卷款跑了。他现在做了那行,也不差这些钱的。你邀他过来吃顿饭,先软后硬定能要得回来的。”

“我过年给过他菜了,现在又去请吃饭,这,我再考虑考虑。”

“……”

屋内的这一段对话使秋歌心寒,那个被自己赞美过的堂婶,竟打着陈绍J城房子的主意!而门外的这个男子,听到这些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境?她想上前带走这个受伤的男子,却驻在那里迈不动脚步。男子终是一低头,竖起大衣领子,朝着前方的巷口而去。

陈绍消失不见后,秋歌快速跑回了家。过了很久陈绍才回来了,秋歌忙起身相迎。

“很多人出门走亲戚了,所以晚了些。”他微微笑着若无其事地说道。

“没事,我好像已经好了。”秋歌细细地打量地着他的表情,这个男子佯装的坚强使她心口隐隐而痛。

“我看看。”他上前握住了她受伤的手。

“真的没事。”她抽回手后问:“我们什么时候回J城?”

陈绍一怔,隐藏了内心相留的渴望,望着对面的女子沉声说道:“我要过完初十才走。这里确实不是你可以呆的地方,去X城的车最晚到六点。我给你热点菜,你吃完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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