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朝堂终有乱 暖阁会贤良(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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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回到坤宁宫后,碧云道:“娘娘,您说裕妃会不会去向太后告状呢?”

皇后笑道:“本宫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裕妃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并不刁蛮任性,反而是个单纯善良之人,她知道皇上治病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绝对不会声张的。”

碧云道:“想不到裕妃也会做出这等事来。”

皇后道:“女人终归还是女人啊。但本宫觉得未必就是裕妃本人的主意。”

碧云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道:“定是清风那个小贱人耍的花招,当初婉妃之所以能够被皇上宠信,就是因为这个清风从中使计。本宫说过,她要是老老实实的还好,否则本宫绝对不会饶了她。”

碧云道:“娘娘您多虑了,她一个奴婢,没有什么机会兴风作浪的。”

皇后点头道:“说的是,不过就是裕妃身边的一条狗。”说完连打了两个呵欠。

碧云道:“天也不早了,奴婢服侍您宽衣就寝吧?”

“恩。”皇后答应着,坐到镜台前卸了残妆。

第二天晌午,何奇照旧来到来到钟粹宫中。裕妃与何奇面对面坐了,说道:“何侍诏今日教习什么?”

何奇笑道:“微臣今日不是来教习的,而是来拜师的。”

裕妃笑道:“何侍诏这话本宫不明白了。”

何奇道:“昨日清风所做的《腊梅图》,画院上下都已经看过了,众人都赞叹不已,就连刘学正也是佩服的哑口无言,要不是皇上亲口所讲,说什么也不相信此画是一个宫女所绘,今日微臣来,就是想让清风将此画法传授与我。”

裕妃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清风,笑道:“难得你有这般才能,还不快告诉何侍诏?”

清风道:“何侍诏过誉了,奴婢愧不敢当,这画法不过是一时想出来的,也无有技法可言。”

何奇道:“但是皇上对它却推崇备至啊!亲自下旨命名为‘设色’,而且还说,以后宫中的一应装饰,都已设色为主。你去看看,现在画院中每个画师都在研习设色之法呢!只怕将来这技法能够传至百年也未可知。”

清风道:“何侍诏说笑了,奴婢这个技法,但凡是精于丹青者一看就知道是怎么画的,只是之前想不到罢了。”

何奇道:“这话没错,但终究你是第一人啊。”

裕妃道:“好了,好了,倒都谦虚起来了,说的本宫都想学了。”

何奇道:“那就请清风当然演示,大家也好从中受益啊。”

于是众人展开画纸,研墨润笔,开始研习起来。

正画时,就听太监通禀道:“皇上驾到!”

众人听了,慌忙迎了出去。只见辉宗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见到众人笑道:“今天好热闹。”

众人叩拜之后,裕妃笑道:“难得今天皇上过来。”

辉宗道:“恩,朕心中烦闷,特地过来看看。”

裕妃忙抱住徽宗的胳膊说道:“皇上烦什么?与臣妾说说?”

辉宗摇头道:“和你说了也是无用。”

裕妃道:“是啊,我一个妇道人家,懂的什么?”

辉宗道:“你懂得琴棋书画,足矣!”

裕妃笑道:“正是呢!我们几个正在研习设色之法。”

辉宗听了这话,抬眼看了看清风,清风一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辉宗,此时见辉宗看她,顿时红了脸,将头低了下去。

辉宗和清风道:“设色之法虽说清新淡雅,但终究少了富贵堂皇之气,朕打算让画院的画师们加以改进,更加突出皇室风范才好。”

清风道:“皇上说的是,既是皇上喜欢的画法,必然要多些王者之气的。”

辉宗道:“你们继续画吧,好像朕打扰了你们似的。朕在一旁吃茶。”说完便捡了把椅子坐了。

众人虽说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继续在画案前研习。翠儿将煮好的茶端到辉宗面前,辉宗一边吃茶,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众人忙碌。

一碗茶尚未吃完,就见一名太监进来道:“启禀圣上,太后请您去慈宁宫一趟。”

辉宗道:“告诉太后,一个时辰之后便到。”

太监有些为难,但还是小声的说道:“皇上,太后让您现在就去。”

辉宗大声道:“混账!朕说话你没听见吗?按朕说的去回太后!”

太监急忙跪下道:“太后和奴才说,让皇上与奴才一同回慈宁宫。”

辉宗听了这话,扬手将茶盏往地上一摔,大声道:“岂有此理!朕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吗?”

裕妃见辉宗生了气,忙过来道:“皇上息怒,他一个奴才,只是回话而已,不去就不去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道:“不去可以,那哀家自己来总行了吧?”

众人一看,只见太后扶着小玲走了进来。辉宗忙上前道:“儿臣参见母后。”随即其他人也都躬身拜见了。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皇帝越发的长脾气了,哀家都已经叫不动你了。”

辉宗忙陪笑道:“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不过是有些累了,想歇歇再去。”

太后道:“皇帝累了,那哀家大冷天的从慈宁宫过来就不累吗?累了本该歇息,这个哀家也知道,但有的人不准咱们休息的,皇帝岂能是不知道的?”

辉宗忙道:“儿臣知道,儿臣也在为此事烦心。”

太后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说道:“哀家有话要与皇上说,你们通通退下。”

“是。”裕妃答应着,带着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

太后道:“现在就咱们娘儿俩,没什么不能说的。哀家想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

辉宗道:“儿臣现在心乱如麻,想不出什么。”

太后道:“大难临头,怎么能没有想法?群臣已经在朝堂之上将你无有子嗣的事情落为把柄,随时可能*皇帝退位,皇帝现在虽有兵权,但毕竟根基不稳,难以和宁王抗衡,到时候群臣拥立宁王,只怕皇帝你就无有还手之力了。”

辉宗道:“君临天下,岂能以兵力多寡论成败?自朕登基以来,国泰民安,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歌舞升平,他们凭什么*朕退位?只怕是师出无名,百姓也不会答应的!”

太后大笑道:“皇上太过孩子气了!‘兵权所在,则随以兴;兵权所去,则随

已亡,’??手握兵权乃是重中之重。皇上你想一想,当初哀家拉拢兵部尚书许大人拥立你为皇帝时,百姓不是一样安居乐业?只要百姓过得好,他们不会去管谁当皇帝的。再者说,就算百姓拥护你,外人不敢来犯,那哀家问问皇帝,你可否长生不老呢?”

辉宗摇了摇头。

太后道:“既然终有不在的一天,那这江山再好,如果无有子嗣,皇帝还不是要将它拱手让给他人?”

辉宗道:“朕不是一直在治病吗?总有一天会有子嗣的!”

“可大臣们现在就想看到太子!”太后道,“他们需要一个多子多孙多福寿的皇帝,而宁王恰恰有这个条件。一来他是先帝贵妃之子,身份不低;二来他手握重兵,实力雄厚;三来他正值壮年,精力充沛;四来他膝下已有两子一女,足以延续香火。你比得过他吗?当初要不是他远离京城,身处边塞,你哪有机会坐上龙椅?现而今大臣们看到你无有子嗣,就等于看不到朝廷今后的命运,他们想去扶持能继承大统的人,但根本找不到机会。不过宁王却可以满足他们的要求,一旦宁王起兵造反,这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们定会倒戈相向,投靠宁王,到时咱们母子是生是死,应该是不言而喻了。”

辉宗听了这话,叹了口气道:“难道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可以替朕分忧吗?”

太后道:“疑难杂症,必须要对症下药,朝中大臣,并非病症所在。只要宁王不起兵造反,皇帝的江山就能够稳固。皇帝登基年头不长,所以兵力不足,只要假以时日,兵强马壮之后,就不用再怕宁王了。如果再能有一个太子,那这大好河山,必定会千秋万代,永世长存。”

辉宗道:“母后说的对,但怎么能保证宁王不造反呢?”

太后道:“人生在世,无非追逐名利二字,只要皇上能够以名利稳住宁王,自然就能安枕无忧。”

辉宗道:“只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宁王不会善罢甘休。”

太后道:“皇帝和宁王皆是先帝之子,哀家从小看你们长大,知道你们的个性。宁王虽有实力谋反,但他却是贪图安逸之人,并不想为权力争斗,否则他应该趁你根基不稳,刚做皇帝时侯就起兵发难才对。”

辉宗点头道:“母后说的是,儿臣知道怎么办了。”

太后叹气道:“其实哀家最悬心的并非此事。”

辉宗道:“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道:“这几日大臣们突然有所行动,而一向按兵不动的宁王好像也是有所呼应,哀家只怕这中间有人搭桥牵线啊。”

辉宗道:“母后是说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个主谋?”

“不错,”太后道,“大臣们之所以蠢蠢欲动,归根到底是因为皇上无有子嗣。之前大臣们虽然怀疑皇上不能生育,但都还只是默默观望。这次之所以能够明目张胆的反对皇上,一定是肯定了皇上不能生育这件事情。这宫中知道此事的无非就是皇上自己还有哀家,要不就是皇后还有裕妃,再者就是魏清荷了。”

辉宗道:“母后是说此事祸起萧墙?”

太后笑道:“哀家也只是随便猜疑罢了,不足为凭。”

辉宗道:“不过母后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这件事情不能不查啊。”

太后道:“反正皇上当务之急就是先安抚宁王,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而且宁王造反这件事,说到底还只是传闻,并没有得到证实,所以回旋的余地大得很啊。”

辉宗点了点头,看着太后道:“想不到朕如今成了一国之君,竟然还要让母后每日提心吊胆,真是不孝。”

“皇上言重了,从古至今,帝王都是要*心劳累的,那些只顾每日欢愉的,到头来都是亡国之君罢了,”太后说完赶紧转了话题道,“刚才看你们好像正在作画呢,恐怕是哀家打搅你们了吧?”

辉宗笑道:“母后说笑了。裕妃学画罢了。”

太后道:“那就叫他们过来吧,要不该埋怨我了。”

辉宗笑道:“他们哪里敢?朕送您回去休息吧,天怪冷的,叫他们自己闹去。”

“好吧,哀家是想回去躺一会儿。”太后说完扶着辉宗,叫了小玲,辞了裕妃等人出了钟粹宫。

辉宗等人到了慈宁宫宫门时,只见魏清荷立于宫门之外。魏清荷见了辉宗等人,忙迎上去道:“微臣叩见太后,皇上。”

太后一边进了宫门一边道:“你来做什么?”

魏清荷跟在身边道:“微臣前来送药。”

太后道:“每日不都是尚药局送来吗?怎么你亲自前来呢?”

魏清荷笑道:“臣已换了方剂,怕他们讲不明白,还是亲自来的好。”

三人说着进了暖阁,太后赐了座给魏清荷,说道:“换了什么方剂?”

魏清荷忙从怀中掏出个琉璃瓶来放于案上道:“皇上服用汤剂已经有段日子了,臣上次为皇上把脉,觉得脉象平稳,跳动有力,急而不乱,缓而不迟,比臣预想的日子提前了数月有余。”

太后大喜道:“那魏太医的意思是后宫嫔妃怀有子嗣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魏清荷笑道:“多则一年,少则六个月,倘若在放宽些期限的话,怕是当下也是可以的。”

“好啊!”太后笑道,“他日后宫嫔妃怀有龙裔之时,就是哀家重赏魏太医之日。”

“谢太后,”魏清荷道,“这瓶里是丸药,从今日起,皇上每日服一粒即可,不用再服汤剂了。”

辉宗道:“这是为何?”

魏清荷道:“汤剂最易融进五脏六腑,所以初病之时,易使用汤剂,因为见效快些。如今皇上身子已经调和的差不多了,用丸剂调养就足够了。再说每日有汤药送进慈宁宫,也容易引人怀疑的。”

太后道:“说到有人怀疑,哀家想要问问魏太医,皇上调养身子这件事,魏太医有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呢?”

魏清荷忙道:“太后何出此言?魏清荷知道事关重大,怎敢告诉别人?请太后明鉴。”

太后笑道:“哀家不过是问一问,魏太医无需慌张。魏太医对皇上忠心耿耿,哀家心里一清二楚,他日论功行赏,皇帝必定不会亏待了魏太医。”

魏清荷道:“谢太后,皇上。微臣赤胆忠心,日月可鉴。”

太后点头道:“哀家知道了。哀家还要和皇帝有话说,你先退下吧。”

“是。”魏清荷连忙躬

身退了出去。

辉宗见魏清荷出去了,于是说道:“莫非母后怀疑是魏清荷不成?”

太后道:“皇帝想一想,皇后和裕妃都是自己人,只要是威胁到皇帝的事情,必定也会牵连到她们,所以这两人不会暗中陷害你的。”

辉宗道:“不过朕觉得魏清荷没这个本事。”

太后点头道:“魏清荷不过是一个太医,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再说他的话别人也未必相信。”

辉宗皱眉道:“哪能是谁呢?”

太后道:“纸里包不住火,那个人迟早都会露出马脚,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稳住宁王要紧。”

辉宗道:“听闻御史中丞林斗勋与宁王交情深厚,朕想派他去安抚宁王,母后觉得可行否?”

太后想了想说道:“林斗勋为人正直,先帝在世时对其偏爱有加,皇上初登大宝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公开支持,但亦没有公然反对,而今仍旧是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让他去安抚宁王,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

辉宗道:“那好,事不宜迟,朕这就召见林斗勋进宫面圣。”

圣旨传出两个时辰后,林斗勋从玄武门进了皇宫。路过御花园时,只见三五宫女簇拥着一个女子迎面走了过来,林斗勋定睛一看,认出是皇后,急忙上前道:“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笑容满面道:“林中丞不必多礼,您这是要进宫面圣吗?”

林斗勋道:“不错。”

皇后道:“看来皇上有急事啊,等不及明日早朝就召您进宫来了,这天寒地冻的,林中丞上了年纪,可要小心着身体。”

林斗勋道:“谢皇后娘娘记挂。”

皇后道:“皇上召见林中丞所为何事啊?”

林斗勋看了看皇后,笑道:“皇上召见微臣定是商议政事,国事,大事了。”

皇后听了这话,笑道:“林中丞是在提醒本宫记着祖训‘后宫不得干预政事吗?’”

林斗勋道:“臣不敢。”

皇后道:“本宫不过是在此偶遇林中丞,本想随便说说话,看来林中丞没这个兴趣啊。”

林斗勋道:“微臣倒觉得皇后娘娘并非在此偶遇本官。”

“哦?”皇后道,“这话怎么讲?”

林斗勋道:“时值冬季,万物凋零,御花园中只剩枯枝败叶,现在已是黄昏,皇后娘娘来此作甚?莫不是专程来等微臣的吧?”

皇后道:“林中丞多心了,御花园虽然万物凋零,但尚有青松挺立,腊梅迎霜,如此美景,本宫是不会错过的。”

林斗勋笑道:“看来是微臣多想了,既然皇后娘娘有如此雅致,那微臣不便叨扰,先行告退了。”说完便往养心殿去了。

皇后看着林斗勋的背影,气道:“混账!白让本宫在这里挨冻了这么久!回宫!”众人于是搀扶着皇后回了坤宁宫。

林斗勋到了养心殿之后,辉宗满面笑容的拉着他进了暖阁,只见暖阁中摆着一个檀木的方桌,桌子上面放着各式酒菜,辉宗笑道:“林中丞坐吧。”

林斗勋道:“皇上尚未用膳?臣可以在外等候。”

辉宗笑道:“就你我君臣二人,哪里来的这许多规矩?快坐。”说完将林斗勋按在了椅子上。

辉宗回身和太监道:“你出去吧,我们自斟自饮。”

待太监出去后,林斗勋道:“皇上召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辉宗道:“你我君臣虽然每日相见于朝堂之上,但都没有机会促膝长谈,今日虽说不是‘晚来天欲雪’,但也算得上是‘红泥小火炉’了。”说完辉宗斟了一杯酒放在林斗勋面前道:“不知林中丞‘能饮一杯无’?”

林斗勋忙端起酒杯道:“谢皇上。”说完一饮而尽。

辉宗笑道:“林中丞好酒量。”

林斗勋道:“不敢。臣一向不胜酒力,但皇上斟酒,臣就算醉死也要喝的。”

辉宗道:“林中丞对一杯酒尚且如此,倘若朕有求于你,我想林中丞也不会拒绝吧?”

林斗勋看了看辉宗,说道:“皇上是想让我安抚宁王?”

辉宗心中一惊,但还是故作镇定道:“林中丞何出此言?”

林斗勋道:“如若不是为了此事,皇上也不会召见微臣前来的。今早在朝堂之上,众大臣已经是乱作一团,微臣看得清清楚楚。皇上登基仅仅数年而已,根基不稳,又无有子嗣,心怀叵测者难免会虎视眈眈。”

辉宗叹气道:“知我者林中丞也。看来朕的心思你已经完全知晓了。”

林斗勋道:“虽然大臣们议论纷纷,但毕竟只是说说闲话而已。真正能威胁到皇上的,就只有宁王了。宁王既有封地,又有军队,若是起兵造反的话,必定来势汹汹,难以阻挡。皇上知晓我与宁王关系深厚,所以希望微臣去安抚宁王,使其衷心依旧如初,可是这个道理?”

辉宗笑道:“朕还没说,林中丞便已知晓。不错,朕就是想让你去安抚宁王,免得到时兵戎相见,百姓受苦。”

林斗勋道:“其实臣早有此意,就算皇上不说,臣也会请旨前往。”

辉宗道:“当真?”

林斗勋道:“林斗勋乃是皇上的臣子,理当为皇上分忧,为天下百姓谋福。皇上与宁王是兄弟,也不该兵戎相见。自皇上登基以来,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官员清正廉洁,兢兢业业。倘若真有战事的话,天下又会陷入兵荒马乱之中,最终遭殃的还是百姓。微臣不想百姓无端受难,所以请旨前去安抚宁王,以保天下太平。”说完便跪倒于地。

辉宗忙伸手相搀道:“林爱卿请起。朕万万没有想到,爱卿如此的忧国忧民,真乃是本朝之福啊!事成之后,朕一定重重有赏。”

林斗勋道:“此乃臣分内之事,不求赏赐。”

辉宗道:“赏罚分明,乃是为君之道,林爱卿不必客气了。”

“是,臣知晓。”林斗勋说完这句话之后好像有些欲言又止,辉宗看出他有话要说,于是道:“林爱卿是不是有话要说?现在就你我君臣二人,畅所欲言就是了。”

林斗勋道:“皇上恕臣斗胆,臣有一事不明,还望请教。”

辉宗道:“说。”

林斗勋道:“不知圣上何时能有龙裔在旁?”

辉宗听了这话,厉声道:“大胆!这也是你问的?”说完便愤怒的看着林斗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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