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两个心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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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褚玉苑中,下人们凑热闹似的过来问秦梳桐要了什么赏赐,她无力地摆摆手,简单洗漱了下直接就去睡了。

迷糊中,她感觉到墨皓辰躺在她的身侧。男人似乎迟疑了下,但还是伸出手臂依然让她枕着,手也很自然地环住她的腰。

秦梳桐松了一口气,他还是那个他,就算她让他不悦了,他依然还是在乎她的。

只是,她感觉,有些东西在悄悄变了。

秦梳桐最近起来得很晚,她醒来的时候,床榻上就剩她一人,旁边一侧干净凉爽,好似昨晚没有人睡在身侧一样。

她慢条斯理地起了床,随意就着小菜吞了几口粥。最近她的胃口不是很好,她觉得一定是天气有些热的缘故。

她在慕雪阁去坐了半日,这个季节的奶茶铺子生意是极好的。她坐在里间,看新来的小哥调饮品。若是平素,她也会在忙不过来的时候主动起身去帮忙,但今日她不想动,经历了昨晚,她第一次对挣钱这件事产生了质疑。

秦梳桐想了很久,自己的爱好除了挣钱就是做饭,而现在挣钱这件排在第一的事都让她产生怀疑了,只剩下做饭了,但最近她的胃口实在是不佳,根本没有特别想吃的食物,所以她连厨房都懒得进。

正在她陷入自己的天人交战无法自拔的时候,她听到沈冰凌扯着甜美的嗓子叫:“老板,你出来下!”

要是在平日,秦梳桐会觉得沈冰凌的声音很是悦耳,就像是那奶茶的甘香,可在今天听来,她却觉得特别刺耳烦闷,好像耳朵上被人蒙了张鼓面,那声音又在鼓面上敲击,既遥远又混浊。

沈冰凌见半天没有人应,复又拉着嗓子叫了一声。秦梳桐觉得无奈,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她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赶紧扶住椅背,却觉得那天旋地转又成了天昏地暗。终于,一个重心不稳栽了下去。

秦梳桐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但应该不是不久的,因为她醒来的时候,沈冰凌那刺耳的声音还在叫她,看起来根本没有人进到里间,也没有人发现她晕倒。

她觉得自己颇是有点毅力的,自己晕倒自己爬起,又自己走出去。但她也预感自己的身体好像确实出了些问题。所以她从慕雪阁出来之后,还是去了一间药局。

虽然王府有太医,只要她说一句不舒服就会有人排着队来替她诊脉,但秦梳桐现在是真的提不起心情去找王府的人做事。

郎中是个看起来五十多的老头,一手搭着她的手腕,一手捋着胡须,似乎没有这个动作就无法让他施展岐黄之术。

老头的眉时而舒展时而紧锁,伴随着捋胡须的动作一张一弛,久久不下判断。

终于老头在第七次把胡须从须根处捋到须尖处之后,他移除了搭在秦梳桐手腕处的手,转而开始开药。

这些民间的医者们都是有些脾气的,诊脉之后就直接搞药方,不像太医们颇懂人情世故,诊出毛病后不是告诉病者,而是第一时间去告知官职大的。

比如她若是在王府生了些小病小痛,太医来诊治后她一定不是第一时间得知病情的,反而是墨皓辰最先知。真是颇有些现代医院通知病人家属的味道。

秦梳桐终于忍不住问老头:“大夫,我生了什么病?”

老头继续在药方上书写,并未抬头反问道:“第几次晕了?”

秦梳桐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老头的语气说得有些古怪,好像这个病程会因为晕倒的次数来确定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她小心翼翼答:“今日第一次。大夫,我这症状,严重吗?”

老头终于抬起头,在盯了她的脸半晌之后才开口:“看你岁数也不小了,第一次有孕?”

“我怀孕了?”秦梳桐重复。

“嗯,虽然很微弱,但确然是喜脉。”老头笃定地说。

秦梳桐不知是怎样回的王府,那张药方放在袖袋里,并未去拣药。

她记得那老头告诉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最近的各种不适都是由此原因引起。那老头还说她之所以会晕倒除了是正常害喜以外还有身体虚弱思虑过重之故。

她苦笑,最近确实没有多少胃口,吃得都是些汤汤水水凉菜咸菜之类,反倒亏待了腹中孩儿。

秦梳桐觉得自己的心境突然就不同了,与所有的女子一样,首次为人母的心情很奇妙,有期待也有害怕。

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气和选个什么样的背景去告诉墨皓辰这么一桩事,虽然他一直都盼着她能有孕,但一想到昨晚两个人的气氛并不是很融洽,秦梳桐迟疑了。

她开始使劲回想电视剧里丈夫是怎样知晓妻子怀孕的情节,一般都是一家人在一张桌上吃饭,然后女主突然干呕,再顺水推舟地发现女主怀了孕,从此一家三口一日三餐其乐融融,全剧终。

她觉得有点脑残和低智,万一吃饭的时候恰巧上的菜又不是会令得她恶心的口味,也要假装吐一吐吗?因为女子怀孕之后一般口味会变得极其奇特,不会故意想去吃自己并不想吃的食物,甚至是想一想味道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而且像是大户人家还是可以点菜的,不会去故意要求点那些必会让自己觉得恶心的菜色,故意让自己犯犯恶心再趁此机会让别人发现她怀孕。

她很是纠结该如何开口讲这番事,原本是件喜事,如果在平日一定就直截了当地说了,但看墨皓辰昨夜对她的态度来看,她真的不确定对方会拿出来什么样的好脸色,兴许还会说一句:“哦,这下你的财产也保住了,地位也更加稳固了。”

还是算了吧,等下一次找一个契机再说这件事。

她轻轻拍了拍小腹道:“宝宝,看来要暂时隐瞒你的存在了。”

秦梳桐炖了只松茸鸡,散发着异香的鸡汤并未让她食欲大开,反倒是屡屡犯恶心,尽管她不想吃,还是为了孩子猛灌了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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