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 侮辱和决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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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餐,利赫还是一副气的半死的样子看着阿拉德,阿拉德不敢多说,和辛蜜拉吻别,逃一般的出了自己的家,牵上马到大街上乱逛,赴宴的时间还没到。

很近没有单身一人到处走走了,阿拉德一会儿就把利赫刚才的愤怒忘到脑后,兴致勃勃的牵着马在大街两边的小贩那里挑选着一些小玩意。很近以前,担任弗拉丁的扈从的时候,阿拉德就很喜欢这样,只是那时最多就是看看,没钱买什么东西。现在终于有钱了,这些小零碎对阿拉德又没有什么用了。纯粹就是为了兴趣才买的。

买了两根马鞭,一根马杖,一副做工很精致的牛皮手套,还有一些圣十字特产的水果,阿拉德满意的骑上马,慢慢的向前走,周围的平民们对这位贵族派头十足的年轻人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也没什么人会主动给阿拉德让路,阿拉德就这么跟着人群慢慢的向前进。

走了一会儿,路边的酒馆门口有个家伙在招揽生意,他的话引起了阿拉德的兴趣。

“欢迎,欢迎,本店酒水公道!!食物可口!!还有阉伶表演!!!欢迎进来看看,您要喝两杯嚒,进来看看,欢迎,欢迎,先生。”

阿拉德跳下马,随手把马缰绳递给那个家伙,他点头招呼着阿拉德,店里出来了一个小家伙,牵着阿拉德的马绑到了酒馆门口的木桩上,阿拉德从腰间接下一个小口袋,掏出两个银币,扔这两个人,在他们一连串的恭维声里,阿拉德走进了这个酒馆,来了圣十字这么久,还真没见过阉伶到底是些什么样的家伙呢。今天时间充裕,正好看看。

酒馆里一如既往的昏暗,转过门口,有10多张桌子,前面有个小小的舞台,刚过了午饭的时间,酒馆里的人不算多,阿拉德挑了一张看着还干净的桌子坐下,周围的人看阿拉德的装束也没多议论,这里是首都,什么样的贵族都不稀罕。

酒馆的女招待端着个盘子,上面放着毛巾,她擦了擦桌子,问阿拉德:

“喝点什么,大人?”

“来杯你们这里最好的葡萄酒,顺便弄点东西来吃,不是说有阉伶表演嚒,还不开始?”

“您喝完这杯就差不多该开始了,您想吃点什么?”

“呐,随便吧。”

女招待转身离开,一会儿端着酒和一盘烟熏的火腿放到阿拉德面前,阿拉德扔了个金币到女招待的盘子里。

“多的算是你的赏赐。”

女招待对着阿拉德媚笑了一下,扭着屁股离开了。阿拉德也没多看她一眼,举起杯子喝了一口,还不错。这时一个穿着斗篷的人走上了舞台,身后还跟着两个拿着乐器的人,他们调了调声音,演奏了一小段,那个穿斗篷的回身点点头,脱下斗篷,这就是什么阉伶了吧。

他是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相貌标致的过分,胸部鼓的不是很高,如果在大街上看到,阿拉德会认为他就是一个长的不错的女人而已。

然后他开口唱了起来,和传闻中的一样,声音高昂但不尖利,唱的是一首阿拉德没听过的圣十字民谣,听说是什么‘歌剧’里的曲子,奇怪的东西,鲁尔没有这中东西。唱了一曲,周围的酒客中传出稀疏的掌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女招待站到了阿拉德身边。

“大家来看的是于连,所以米谢鲁唱的还算不错,不过没什么人给他捧场。”

阿拉德有了兴致,他拿起一片火腿吃着,问着身边的女招待:

“你们这里还有两个??不是说阉伶的数量很少嚒?”

“他们是旅行演出的,大人,听说是要在天父节那天在大教堂唱圣诗,这几天住在我们酒馆,顺便登台赚点钱的。”

“哦,那个什么于连,什么时候上台啊?”

“那要到晚上了,大人,您有时间的话可以多等等,于连的相貌和声音都比米谢鲁强的多,可惜了这么英俊的小伙子,竟然当了阉伶,哎。。。。。”

“嗯?阉伶怎么啦?听说就是会,嗯,胸部长大,没什么吧?”

“您不知道这个?他们从小就把‘那个’东西给割掉了!说是这样才能让他们的声音洪亮又高昂,而且也可以出入贵族的家里演出,甚至有些出色的阉伶会被那些大贵族养在家里呢,都是些穷人家的孩子,哎。。。。。。真可惜!”

阿拉德也不想多问了,喝着酒,听着这个米谢鲁继续唱歌。

身边一个酒客插话说:

“知道什么,小丫头!这些都是教会搞出来的!听说刚开始的时候是教会为了能让唱诗班的男孩子们的声音一直不变才弄出来这种事情,后来才传开了!听说阉伶现在为教会表演的报酬很高呢,他们现在

不是把整个都割掉,而是把那两个‘蛋’捶碎,这些阉伶还是能找女人,不过生不了孩子!”

那个女招待对着插话的酒客翻了翻白眼,嘟囔着什么离开了。

阿拉德喝完酒,看着时间也过的差不多了,随手扔了几个银币到台上,转身要离开。

“大人!”身后传来了那个米谢鲁的声音。“请您拿回去吧,我们是被酒馆的老板雇佣表演的,不是街头卖艺的,您的钱请收回去吧。”

阿拉德回头看了看这个人,他正举着阿拉德刚才扔的银币递到阿拉德的面前。奇怪啊,卖艺人竟然不受赏钱?阿拉德没在意,他接过那些银币,轻声说:

“抱歉,我不知道你们的规矩,不过”阿拉德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金币递过去,“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请收下这个小东西吧,您的歌长的很好。”

那个米谢鲁楞了一下,然后接过金币,深深的给阿拉德鞠躬,跟着问道:

“我不能拒绝您的盛情,但是请您告诉我您的名字吧,我对天上的父发誓,这枚金币我会一直保留着,作为您的慷慨和贵族风度的纪念。”

“算了,算了,没什么,我叫,嗯,算了,我走了。”

阿拉德转身要走,身后的米谢鲁拽住阿拉德的袖口,带着期盼的神色焦急的说:

“请一定留下您的名字吧,天上的父会保佑您的善举。”

莫名其妙,阿拉德有些揾怒,给赏钱还给出麻烦来了,压抑了自己的火气,阿拉德说:

“好吧,我是阿拉德.阿弗雷德男爵,行了吧,真是莫名其妙!”

酒客听到了阿拉德的话,看着阿拉德议论纷纷,阿拉德的名声在圣十字王国到处流传,但是大家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很少有人见过阿拉德,酒馆里的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阿拉德,这可是个怪物一般的骑士啊。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

“哈哈哈哈,怪不的,你们这两家伙是一路人啊!你就是那个什么阿拉德??”

酒客里站出两个骑士打扮的年轻人,他们走到阿拉德的面前,一把推开了米谢鲁,上下的打量着阿拉德。

“注意你们的风度,骑士们,这么粗暴的对待别人可有违骑士准则!”

阿拉德看出这两个人是想找碴的,也没对他们客气,是不是教会那边的家伙?

“对待别人??噗,”其中一个向地上吐了一口浓痰,粗暴的说:“也就是你这条戴贝人的狗会对这些狗都不如的东西保持什么骑士风度!!!哦哈哈哈哈哈,说你们是同类还真是没错!喂,别那么困惑的看着我,让我教教你这个狗东西!!知道嚒,在王国,这些阉伶,这些不男不女的东西,他们不被天上的父保佑!!他们只被当成玩物对待!明白嚒!也就是有节日的时候这些东西才敢出来见人!!你以为他是不想要钱嚒?他是不敢!!哈哈哈哈,你还给他一个金币?!转头老板就会拿走的,除了约定的报酬,这些东西没资格接受任何赏赐!!一群下贱的混蛋,他们唯一的用处就是唱唱歌,不男不女的东西!!”

阿拉德没去理会这个满口污秽的傻瓜,他用带着疑惑的眼光看着米谢鲁,米谢鲁低下头,小声的说:

“这位骑士大人说的是真的,王国的人都知道,和我们接触会带来不幸,我们是些自残肢体的下贱人,只有节日的时候才能出来演出,为教会演出是我们唯一可以赎罪的方式,除了演出的报酬,我们不能接受任何的赏赐的。”

阿拉德点点头,看着面前的两个骑士,昂起头,高傲的问道:

“这是教会的宣传?不是说这些可怜人最初就是你们教会搞出来的吗?”

刚才那个骑士愤怒的说:

“胡说!!这是亵渎!!!该死的狗东西!!刚开始是一些纯洁的孩子为了能取悦天上的父自愿伤害自己,这是义举!!是被天上的父保佑的善行!!后来,这些下贱的穷种为了能赚钱,把这种行为变成了对天上的父的亵渎!!你去问问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要是有个不知廉耻的贵族看上了他,他是不是要撅起屁股做那些亵渎的举动!!!能让这种东西为教会唱圣诗,赎回他们的罪恶,正是教会最慈悲的举动!!之所以给他们钱,就是表明教会和这些下贱东西没有关系!!你也和他们差不多,戴贝人的狗!!”

阿拉德看着这个口沫横飞的家伙,也不怎么生气,和教会的疯狗不能一般见识吧,对付疯狗,砍断它们的脖子才是最该做的事情。

“我可以视为这是您对我的侮辱举动吧,骑士先生,如果您还自认为是个骑士,那么拿上您的剑,去找个您信的过的公证人,我们用武器来交流一

下吧。”

“正有此意!!”那个家伙对着身边的伙伴点点头,走到门外,高声喊了几句,赶开街上的行人,留出一个圈子,抽出自己的长剑,对着阿拉德招手示意。

阿拉德无奈的摇摇头,这种疯子还真是不知死活!解开自己的领口和袖口,今天穿的这身还真不适合比武,不过也没法子,幸亏出门的时候带着剑呢,真是的,不让人清闲啊。

“您来做公证人嚒?骑士先生?”

另外一个教会的骑士点点头,对着阿拉德微微的行了一礼,开口说道:

“我是切里.法卡奇肖,护教骑士团成员,有荣幸作为您这次决斗的公证人嚒?还是您有其他的人选?”

阿拉德点点头,走到街上,也拿出了自己的长剑。

“看来您也是护教骑士团的成员了,决斗之前,不留下您的名字嚒?”

“哈哈哈哈,我是蒂诺.里多里,你的血会弄脏我的长剑,鲁尔来的杂碎!”

“希望您的武艺和您的语言一样有力,我不担心您会弄脏我的长剑,您的衣服会为我擦拭长剑的。”

说完,阿拉德用剑碰了一下蒂诺的剑,决斗正式开始。

这个蒂诺虽然说话满口的粗鲁,但是比斗的时候倒是谨慎的很,他围着阿拉德转着,不敢轻易的进攻。阿拉德可没时间给这种废物浪费,手里的剑转了一圈,走过去,单手一剑横削蒂诺的脖子。

蒂诺后跳了一步,让开阿拉德的剑,然后一个前刺,直刺阿拉德的胸膛。阿拉德长剑削空之后,立刻扭转右臂,在身前转了一圈,竖起剑,双手握剑,用靠近剑柄的部分荡开蒂诺刺来的一剑,没等阿拉德进身,蒂诺立刻又后跳了一步,离阿拉德远远的。

“切,胆小的家伙。”阿拉德心想,他松开左手,右手长剑杵在地上,用左手在嘴上做了个大声说话的动作,就这么看着蒂诺,一脸的嘲讽。

蒂诺明白阿拉德是在嘲笑他说的漂亮,气的两眼通红,高喊一声,长剑从上向下劈过来。

阿拉德双手握剑,反手向上架住蒂诺的剑,用力下压,蒂诺趁机变劈砍为刺击,直刺阿拉德的小腹,阿拉德松开左手,向左转身,右手的长剑绕了一圈,直接砍向蒂诺的脖子,蒂诺的动作够灵活,他立刻蹲下身子,这一剑没有削到他的身体,但是削下他一大片头发。

阿拉德抽回长剑,后退两步,抖着手里的长剑,皱着眉头,仿佛表示蒂诺的头发弄脏了自己的剑。

蒂诺站起身子,越发的谨慎,双手举止剑,死死的盯着阿拉德,看来是不敢攻过来了。

“噢,没胆子进攻啦?算了,了结了你吧。”阿拉德用右手反手握剑,冲着蒂诺走过去,蒂诺看到阿拉德连剑都不挡在自己身前,发狂的高喊一声;“父的意志!”斜着砍向阿拉德的肩膀,阿拉德没有后退也没有向两边躲闪,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腕,长剑挡住了蒂诺的剑,用的还是靠近剑柄的部分,然后阿拉德放开左手,右手手腕反转,借用蒂诺下劈的力量,将蒂诺的长剑从上向下,压到了自己的右侧,没等蒂诺变招,阿拉德右腿前迈,一个前冲的弓箭步,右手握剑在身前转了半圈,剑柄朝向自己,剑尖已经划过了蒂诺的咽喉,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蒂诺胸前整片衣服。蒂诺扔开长剑,捂着自己的伤口,但是血依然从指缝喷出来,他哬哬了几声,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屎尿的味道钻进了阿拉德的鼻子,这家伙死了。

阿拉德如同决斗之前所说的一样,用蒂诺的衣服擦拭了自己的剑,插剑回鞘,那个充当公证人的切里.法卡奇肖看着死掉的蒂诺,脸上煞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如您所愿,您的伙伴和我举行了一次公平的决斗,我认为我现在已经为自己受到的侮辱讨回了足够的代价,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嚒?”

重新系好自己的领口和袖口,阿拉德牵过酒馆门口系着的马,翻身上马,对着切里.法卡奇肖微微躬身,接着说:

“如果您没有什么要说的,那么我就告辞了,愿天上的父保佑蒂诺.里多里先生的灵魂,再会吧,切里.法卡奇肖先生,希望您其他的朋友不要像这位先生一样粗鲁。”

大街上的行人从刚才决斗开始就一直议论纷纷,但是等蒂诺死后,全都安静了,这是教会的护教骑士团成员,父的战士,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杀死在大街上,对这些虔诚的平民而言,简直无法相信,父的战士竟然就这么简单的失败了!!

阿拉德不去管盲信的平民们怎么想,赶快去赴宴吧,时间不早了。这时阿拉德骑马走的很快,他身前的人会自动的让开道路,看来杀人也有好处,不是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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