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三章 魂体缠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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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来了,都让开。”刘斗寅给任虞、任飞开路。

邢烨容冷着脸,指着草丛:“在里面躲着。”

“都给我闭嘴,别再说话了!”任虞呵斥一声。

他蹲下身,细细聆听草丛里面的动静,人果然在里面,他听到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跟着他一起这样对你的。兄弟,对不起,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跟着他一起这样对你的。兄弟……”任虞只听到吴淞不断在重复这句话。

“吴淞,你出来,师父在,莫慌,不会出事的,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任虞难得语气如此温柔,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任虞不断诵咒,意图简单祛除围绕在吴淞周围的邪灵。

吴淞渐渐不再自言自语,抱着头从草丛里面爬了出来,任虞马上接住他,哪知手一碰他,他就嗷嗷大叫起来,用力推开了任虞的身子,径直往一旁的一根廊柱上撞去,一副要自尽的趋势。

“不!”恰在一旁站着的杨昭七冲了过去拦住他,吴淞撞到了她的怀里,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吴淞抬眼见到是她,竟也露出惊悚的表情,龇牙咧嘴的好不吓人,只听得大喊道:“我再也不敢了!”

邢烨容上前一步,意图抓住他的手臂安抚他的情绪,吴淞抬眼看向邢烨容的身后,惊慌指着后面,牙齿打着颤道:“不、不、有冤魂!苟子!是苟子!苟子我对不起你!是我们害了你!”

邢烨容听到苟子时整个脸变了色,周围的人听到苟子两个字,尤其是左煞堂的反应更为激烈。

“苟子?不会是说李赖苟吧。”

“是吧,就是李赖苟吧,除了他叫苟子还有谁呢。”

大家纷纷朝邢烨容身后看去,哪里有人影呢!压根没见到吴淞说的李赖苟。

“李赖苟不是已经逐出圣院了吗,上次还被惨打了一顿呢。”有人说道。

只见吴淞忽然抓住了邢烨容的衣领,眼神可怖,咬牙切齿道:“是你,是你害死的苟子,与我无干系!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邢烨容脸色大变,一掌推开了缠住他衣领的那双手,惊慌道:“你乱说什么话!”

任虞看向邢烨容,眼神严肃,问道:“什么意思?李赖苟与你有何关系?”

吴淞跪在了任虞面前,哭丧道:“师父!救救我!苟子的冤魂来找我了,是我们害死他的!苟子来找我了!啊啊——”他边说着,边在空中挥舞手臂,捂着眼睛不敢看,“苟子,对不住,让你横尸野外了……”

邢烨容见情势不对,忙跟着跪下,朝任虞磕头:“师父,我不知道吴淞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说起李赖苟的事情,还说李赖苟是我们害死的,明明是他自己作践才惹出的事端,被逐出圣院也是按照例规处置,公平合理,而且当时送他出院时,明明留着一条命,现在却说人是被我们害死的,他如此胡言乱语,肯定是邪祟上身了,还望师父快救救吴淞吧!”

吴淞抓住邢烨容的手臂,面色苍白地说:“容哥,你还要狡辩,当初说要害杨昭七落水的人是你,结果事情快穿帮你就把苟子推出去顶包,害他被打得半死不活,他的鬼魂如今找上门来了,一定是苟子出事了,不然他不会来找我!”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真的,可不得了啊!

杨昭七他们也是怔住,崔莲廷心道,原来上次抓到的是兵,真正的王是他!

只见吴淞越说嘴唇越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从鬓角边流下来。

忽然间,他的眼圈迅速发黑,像是被人抽干了精气。

任虞眼见情况恶劣了,不再任由事态恶化,伸手在吴淞额头上贴了还阳符,嘴上念一段清心咒,逼出他体内的邪灵。

果又见一道黑絮从他的脖子后面飘出,任虞马上用符驱之,就见黑絮散了。

可吴淞的面色并没有好转,他还是沉浸在恐惧中无法自拔。

任虞放下了符纸,叹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造成过大的影响。

怎么又有邪灵出现了,先前明明在北苑灭了一只,用探魂符在圣院搜索又没有任何征兆,那这邪灵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莫非是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任虞心里寻思着,眼下也没有功夫细细深究吴淞说的关于李赖苟的事情,把鬼怪揪出来才是要紧事,否则之后还可能会有弟子遭殃。

“大家稍安勿躁,先回寝庐静候,师尊还要再继续巡查一下圣院的周遭。”

吴淞见任虞就这么走了,而另一旁邢烨容的眼神几乎要把他活活剜死,他正要求救于师尊时,邢烨容上前扇了他一巴掌,说:“你好能编嘛。”

这一掌可不轻,他的嘴角马上渗出了血,崔莲廷适时上前相邀:“不若吴淞你就到我南苑十避避难吧。”

杨昭七、余子婴、阎摩纷纷站在了吴淞的身边,将他围成一个圈,意味很明显,不让邢烨容靠近吴淞半分。

邢烨容还不屈不挠,仍伸手去拉扯吴淞,想把他拽回来,嘴上还说道:“他是我们寝舍的,与你们有何干系!”

“我们有权知道真相。”杨昭七说道。

吴淞抱住崔莲廷的大腿,使劲儿点头喊:“去!我跟你们去!”

之后,他便跟着他们四个去了南苑十,留下满眼愤懑的邢烨容。

“走啊,还不走。”邢烨容对身边瑟瑟发抖的刘斗寅说道。

大家看着邢烨容,议论纷纷,有的说他人面兽心,做事绝情。

也有的说他肯定是被诬陷了。

有人站出来阻止议论,说:“这事师尊都没空管了,邪灵当头,驱gui才是重点,大家快散了吧,呆在屋子里才安全。”

吴淞坐在南苑十的几案边,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屋子里的人。

“吴淞,你先前说的是邢烨容指使的落水事件,是真的?”杨昭七问道。

“是!是真的!”他说话间还故意看了看附近,似是在搜索什么东西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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