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令人疯狂的密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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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若心里思绪百般,但也还是问问周婷婉,这个女儿头脑聪明点子多,问她总没错的。

顿了半晌。那茶水都凉了,周婷婉白皙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边沿,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抬眸看向杜月若,眸光闪烁。

“娘,你先前总想对付大夫人,奈何婷婉一直拦着您,这回娘您放开手脚去做,其他的由婷婉处理。”

这声音轻柔,听的周婷婉身后的流珠一阵惊讶,对付大夫人?

杜月若也讶异了一番,随即犹疑的问道:“婷婉,你说的是真的?”她是姨娘,姨娘的对手就是一府正妻

。如今她拥有侯爷的宠爱,这大夫人好死白赖的占着正妻的地位让人看着何等不舒服。

若是把大夫人拉下来,依着婷婉如今的地位名声,嫁个贵胄。自己再在侯爷耳边吹吹风。这正妻的地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周婷婉说完便不再言语,淡笑着看着杜月若那闪动着算计的眸子,唇边一抹浅浅的弧度。

永寿宫

周语澜清楚的感受到了皇后态度的变化,虽不知为何。但周语澜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得罪皇后的事,如此便也放下了。

“周小姐,听慎儿说,他出宫寻药遇见了周小姐,周小姐似乎颇懂医理?”

原来是这事,周语澜淡笑着道:“澜儿也只是看书学点明面知识罢了,大夫在府外,出什么事也好自己知道点。”

周语澜并不学治病的医术,而是辨别草药和一些理论,她没有妙手回春的期望,只希望有人暗害自己时,自己能够发现。并且避免。

或许这话皇后一番内心翻转倒是明白些许,看向周语澜的眼神里越发的慈爱。

“好孩子。”

和皇后聊话数九,临走时周语澜刚刚出了里屋却遇上了刚刚踏进来的太子楚慎,他扬起浅淡的笑意,轻声道:“周小姐。”

那日谈话之后,周语澜对楚慎也有一番了解,如今再次见面,心里倒生出一丝知己的意味。

“殿下孝顺,可怎的也把澜儿向皇后娘娘说了出来,澜儿医术拙劣,可不想在皇后娘娘面前出丑。”周语澜打趣着说道,心里隐隐的感叹,前世那样的楚慎,内里竟怀着如此心肠,皇宫深处,还有这样纯澈的母子亲情。

周语澜此时赞叹着,却没有预想到,越是孝顺的人,当亲人失去的时候,越是恐怖。

楚慎刚刚进屋子,鼻间又嗅到上次闻到的熏香,听闻周语澜的话,道:“本宫认为周小姐虽说没有医病治人,但辨别草药以及理论,怕是本宫也比不上

。”说着,视线转到那香炉上,“这熏香,周小姐能否闻出些不同来?”

外屋没有宫人伺候着,楚慎站在香炉旁,声音清浅,周语澜也是勉强听到。

细细闻了闻,这熏香棉柔,里头加了不少药材作辅,估计是照顾到了皇后身子不好的缘故,还有一昧安神……

周语澜眉头微蹙,沉默半晌,楚慎似是知道如此,侧头轻笑,那温和的眉眼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周小姐,这熏香如何?”

熏香如何呢,一切都好,只是其中一昧药材加的略重了,若是平常人还好,那偏偏是身子虚弱的皇后娘娘……

“殿下,这熏香虽好,可也莫经常点着,皇后娘娘身子虚,这香略重了。”

楚慎意味深长的扬开了笑意,低眸看着那精致的香炉,说道:“周小姐果真聪颖,本宫多谢周小姐好言相劝,只可惜这香不能不点,尤其不能让永寿宫的人不点。”

一室安静,里屋忽然传来皇后轻微咳嗽的声音,和王嬷嬷的说话声。

周语澜沉思良久,道:“殿下,皇后身子疲乏,闻些清新淡雅的香是最好,澜儿喜爱薄荷,想必皇后也不会讨厌这样的味道,不如澜儿自作主张送来一些薄荷,就当是澜儿的一番心意。”

也就当是,前世楚慎的一时好言相劝,今生楚慎的几番相助。

前世今生这两辈子,对周语澜好的人太少,但一旦对她好了,她便百倍偿还。

楚慎侧头看向周语澜,她何等聪颖,并且很快的想好的应对的法子,人人都道美人如水美人如丝绸,需要好好的养着护着不让一丝一点的黑暗染上,唯独周语澜,这个还未及笄的少女,竟如此聪慧。

“本宫会差岩末去取的,周小姐这是要出永寿宫么,本宫送你。”

“多谢殿下。”

楚慎此人,多为温和有礼,但却洞察力极强,或许这皇朝中,最清晰最漠然的大概就是楚慎了,周语澜接触两世,看过前世在牢狱中仍然云淡风轻的楚慎,如今也不相信这不受皇帝宠爱的太子,真的一点能力也没有,这皇城中,哪个人不是戴面具过活的

周语澜将一切压在心底,跟着楚慎缓缓出了永寿宫,平和有礼的告别。

龙云殿

周语澜一回去,就听见正殿那里传来怒斥的声音,周语澜虽说在龙云殿的偏殿,但距离正殿楚齐住的地方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偏殿曾经的公主妃子都住过,周语澜住了除了荣耀点也没啥奇怪的。

路过一宫女看见周语澜福身行礼,周语澜顺口问道:“可是皇上在正殿?”

那绿衣宫女看了周语澜一眼,越发恭敬,“是,皇上从书房回来就在正殿,方才或许是看了折子的缘故,不知哪位大臣惹了皇上生气,如今皇上发怒,处置了好几个伺候不周的小太监。”

只怕不是因为折子的缘故,周语澜想起之前在书房听到的消息,心下发凉,父亲定是惹怒了皇上,如今估计是迁怒。

绿衣宫女福身离开,周语澜身后的红拂不明所以,道:“小姐,您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想皇上发怒,你我这几日定要安分守己。”说罢,伸手抚了抚脖子上的纱布,淡淡道:“这伤也快好了,红拂咱们明日就出宫吧,这宫里还是少待为妙。”

周语澜准备傍晚就同皇后说一声出宫的事,下午的时候便命红拂收拾了下衣物,然而这一动静不知为何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届时,周语澜才明白,上次去太子宫,楚慎为何要周语澜躲开龙云殿的人了,这宫殿四处怕是不少楚齐的耳目。

思及之前皇上发怒,周语澜看着来传话的宫女,顿了下,问道:“皇上怎么说?”

“皇上听闻周小姐在收拾衣物,想必是这两日是要出宫,所以特地请了太医来要为周小姐看看伤势,奴婢是来请周小姐去正殿的。”

周语澜垂下眸子,轻叹一声,起身道:“那走吧

。”

红拂正要更上,那宫女眼珠子一转,道:“皇上说,只要周小姐一人过来。”

周语澜微蹙眉头,抿唇看向红拂:“你在这儿等着,我过会就回来。”

“是,小姐。”红拂应了声,站在门口看着周语澜的身影远去,这皇上先前刚刚发怒处置了好几个宫人,现在小姐去会不会有危险?

那正殿此时安静一片,周语澜跟在那绿衣宫女的身后。

进了正殿,随后弯过一屏风,走进内殿,楚齐坐在榻上,旁边一个案桌,案桌上几个折子和几盘点心,一侧候着一太医。

周语澜盈盈下拜。“臣女周语澜参见皇上。”

楚齐放下折子,低垂的眸子扫向恭敬的周语澜,扬手让周语澜起身。

“听闻周小姐在收拾东西,是要出宫么。”

周语澜组织言语,语气温和谦顺:“澜儿伤势大好,在宫中几日实在叨饶,家中事情繁多,母亲一人劳累,作为女儿,澜儿想尽快回府伺候母亲。”

永寿宫的熏香,龙云殿耳目四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周语澜迫切要找到秦铮的念头,如今得知秦铮已经在京城的某处,她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

然而这一切都不能告诉这一国天子,尤其还是觊觎父亲手中密令的皇帝。

周语澜低着头,亭亭玉立,淡蓝色的纱裙,乌黑的发丝披散着,发上只插了两只步摇和一朵玉簪花,清幽淡雅。

“周小姐说伤势大好,朕觉得为了保守起见,也为了周小姐回府,明安侯不会因为周小姐的伤来怪罪朕,还是让太医再检查一次吧。章太医。”

章太医是常年负责楚齐身子的老太医了,“周小姐,皇上的一番心意,请周小姐配合老夫才好。”

周语澜淡淡应了,攥紧了手,落座在一侧的椅子上,身上顶着楚齐不知是打量还是审视的眼神,手指下意识的蜷起。

章太医将纱布一圈一圈的拆开,露出那几道伤痕,颜色浅淡露着淡粉色,涂抹点胭脂也是看不出来的

“周小姐的伤口痊愈很快,再涂点膏药是一点痕迹也不会留的了。”

“多谢章太医。”

周语澜浅笑着道谢,看向楚齐:“多谢皇上这几日的照顾,还差太医替澜儿诊治,如今这伤已经痊愈,澜儿明日就要回府了。”

“章太医,你先出去吧。”

“是,皇上。”章太医提着药箱子出去了。

内殿里,周语澜端坐着,不敢有丝毫无礼,楚齐审视的视线将周语澜笼罩,随后又瞬间消失,带起慈爱的笑意,长辈对着晚辈的慈爱。

“早些时候听明安侯说家里的大女儿才艺绝伦容貌倾城,如今周小姐进了宫,却是受了伤,朕真是深感歉疚啊。”

楚齐的温和让人看着很有违和感,周语澜全身发凉,谦顺道:“臣女无碍,能进宫一次也是臣女的荣幸。”

“明日周小姐回府,朕没什么可送的,这一幅画你父亲求了许久,朕送与你。”说罢,从桌案一旁拿出一画卷,扬手,笑道:“周小姐收下如何。”

周语澜抬眸看着那画卷,知晓这大概就是之前书房里楚齐提过的画,先前书房里,隔着屏风,周语澜根本没看清那画里画的是什么,前期他们说话含糊不清暗里藏针,周语澜除了那密令的事听懂了,其他的一片糊涂。

“多谢皇上赏赐。”

周语澜起身,接过楚齐手里的画卷。

楚齐笑的温和慈祥,扬手端茶抿了一口,又嘱咐周语澜一些琐事,看似就真的像长辈对晚辈一样的慈爱,直到周语澜离开正殿,楚齐又赏赐了一串珊瑚手镯。

“这是元国进奉的镯子,朕想周小姐应是喜欢的吧。”

周语澜接过那镯子,不知楚齐是何意思,只说喜欢,然而楚齐又道:“既然喜欢,那便带上吧。”

“……是,皇上

。”

周语澜打开檀香盒子,将那深红色的珊瑚手串戴在手上,触手冰凉,让周语澜的手紧绷了起来。

“果真珍宝还是要配人的,周小姐喜欢那便日日戴着吧。”楚齐淡淡的开口,那温和的眉眼是和楚慎相似的轮廓,但却比楚慎要更加莫测许多。

周语澜抚摸着那珊瑚手串,脑海里忽然冒起一个念头,楚慎将来是否也会成长为向楚齐一样的人?

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一出龙云殿,周语澜就忘了这个念头。

既然已经和皇上说过,那么皇后那边也要支会一声,周语澜让红拂去内务府取一些薄荷来,然后一下午周语澜陪着红拂一起制成了香料。

傍晚时,周语澜到底还是没让岩末来取,而是亲自送去了永寿宫,顺道说了明日出宫回府的事,皇后命王嬷嬷收下了薄荷香料,看样子似乎并没有立即要点上的念头。

“皇后娘娘,先前太子殿下说差人娶龙云殿取香料,但澜儿自作主张亲自送来的,皇后娘娘若是见到太子殿下还请替澜儿解释一番。”

皇后眼睛闪过一丝疑惑,问道:“慎儿要你送这香料来的?”

周语澜轻抿着笑意,眉眼柔和:“先前臣女闻那殿中熏香过重,便和太子殿下提了一下,皇后娘娘,这香料清新淡雅,最是是何娘娘不过了。”

提到那殿中熏香,皇后了然些许,那是皇上送来的香料,她闻着久了确实觉得身子疲乏,本以为是虚弱缘故,没想到是香料过重了,向来也是,自己身子虚,平常人点的香在自己这儿怕是重了,如此倒是可惜皇上好不容易的一番心意了……皇后略有些遗憾,但听闻是楚慎的意思,立马命王嬷嬷换了香。

“真是麻烦周小姐了,明日周小姐回府,这伤是好了?”皇上的眼神看向周语澜的脖颈,那里纱布已经没了,此时屋内,周语澜又是背光,更是看不清那伤痕,皇后笑道:“如此美的人儿要是留了疤可就难看了,王嬷嬷,把本宫的雪肌玉颜膏拿来。”

皇后拉起周语澜的手,道:“明日回府,替本宫问候一下明安侯夫人

。”

“嗯,澜儿晓得。”

明安侯府

宫里有人来信说大小姐明日回府,消息传到了风吟院,杨舒雅本就为着周语澜在宫中数久没有消息担忧了,侯爷被杜月若拦着,不过几天,杨舒雅满面愁容。

得了宫里的消息,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立马差绿袖打听一下侯爷是否回府了。

“夫人,请用茶。”

杨舒雅松了一口气也觉得口渴,端起茶杯来,余光撇到这端茶的丫鬟很是眼生,而且低着头胆小的很,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的从未见过你?”

那小丫头低着头,恭敬道:“奴婢名叫白莲,是新来的丫鬟。”

“嗯。”杨舒雅抿了一口茶,随后道:“以后跟着冉琴学沏茶吧,这茶的味道有些奇怪。”

那白莲身子一顿,一直低着头,恭敬的接过茶盏,应了声:“多谢大夫人。”随后便出了风吟院。

一出风吟院,白莲就快速的跑到一处角落,颤抖着身子,一直低着的头颅抬起,原来竟是满面惨白和惊慌,哆嗦着把茶杯里剩下的茶倒了。

“事情办好了么。”

“啊!”白莲一惊吓出声,立马回头,见是杜月若,才放下心来,“办好了……奴婢亲眼看着大夫人喝下去的。”

杜月若冷哼一声,眸中满是得意,给白莲一包碎银子,道:“立刻出府,我要你今天之内消失在这个京城,否则……”

白莲立马点头如蒜,她本就是乞丐,虽然胆子小,但活到绝境,为了钱和生存,也不得不拼一回,这才被杜月若带进府做了这种事,怎能不逃呢,就是杜月若不说她也会逃的。

只是----白莲颤颤巍巍的开口:“杜姨娘,万一,万一事情败露了怎么办?我第一次干这种事啊,我,我……”

杜月若不屑的瞥了眼白莲,哼道:“放心,这药没那么快发作,你今天之内离开京城,哪怕事情败露了也不会查到你头上,但若是你还留在京城……”

“我立马就走

!”白莲冷静了下,连忙收好那碎银子尽快离开了,后院那儿有杜月若给她提前开了的后门。

白莲一路躲避丫鬟奴才,到了后院,后院那儿的门虚掩着,白莲开了门,却发现门外还有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一奴才,看见白莲道:“上马车,送你出城门。”

“杜姨娘真是太好了!”白莲满面感激,立马上了马车,马车开始行驶,白莲将那包碎银子拿出来,亲吻着,有了这个她就不用做乞丐了,或许还能买个小店铺,过好日子。

马车一路出了城门,行到了荒地处,忽然停了下来,白莲掀开帘子,本是喜悦的脸看到这荒芜的地方有点疑惑了。

“这是哪儿?”

那马夫从后背抽出一把刀,冷声道:“这是送你上路的地方!”

秋水院,杜月若得意的进了屋子,掩都掩不住,扬手端了杯茶喝着,哼道:“大夫人她清高倨傲,不屑同我斗,她迟早会后悔的,不,她很快就后悔了!”

杜月若说完,瞥见自己的女儿周婷婉正在梳妆台前把弄着簪子,眉眼平静,神色清淡。

“婷婉,你怎么不说话?”

周婷婉放下一根玉簪子,对着铜镜里面无表情的人勾起一抹笑意,侧头看向杜月若:“说什么,说娘亲你思虑不周居然把那白莲放出了府,还给了银子?”

杜月若挑挑眉,“那该如何,不给银子,她怎么替咱们办事,而且让她走的远远的,离开京城这样查也查不到线索!”

“哦?是么。”周婷婉缓缓起身,淡漠的扫了眼杜月若得意的脸,没有继续说下去,从首饰盒子里,拿出上一次老夫人赏赐的簪子,比划在头上。

“明日姐姐回府,娘亲觉得我明日戴这个好看么?”周婷婉笑语嫣然,眸底一片蚀骨森寒。

杜月若见了没由头的颤了一下,心底隐隐不安起来,这个女儿自从几个月前大病一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如今这样子,倒让杜月若赶到不安起来

明日周语澜回府,一切事情都在暗暗的转动,城外的荒野处一具尸体被狠狠的扔进了水沟里,华贵的深院里,明安侯府的二小姐细心的挑选着簪子,为了迎接明日大小姐的回府。

永寿宫,屋子里弥漫着清新淡雅的香气,皇后的眉头难得的舒展起来,楚慎每日都会来看皇后,这个被人忽视的太子,孝心却是无法忽视的,后宫众人无人不知。

“昨日儿子说差岩末去取,没想到周小姐倒是亲自送过来了。”楚慎收回看向香炉的视线,淡笑道:“母后,这香闻着可还好?”

皇后半眯着眼睛,神情惬意,“说来也怪,这香料味道清新淡雅,本宫闻着竟觉得身子比以前轻快很多,倒没以前那么沉重了。”

香气袅袅,楚慎神情依旧温和,唯独眉梢间带了丝冷意,“既然如此,那母后就不要用以前的香了,儿子差人把周小姐送来的香料研究一番,请人多制一些送给母后。”

“以前的香虽不用的也得收着,那可是皇上赐给本宫的。”皇后眉目柔和,双眸中隐隐的色泽闪动,楚慎顿了顿,轻声道:“是,都听母后的。”

周语澜回了府,回到雨霖阁,下人就说二小姐来了,周语澜抬眸望过去,今日的周婷婉明显是打扮了一番,眉目含着笑意,那头顶上的首饰钗环也都是精致的很,她上前拉着周语澜的手臂,娇笑道:“姐姐可算回府了,在宫里过的如何?是不是特别好玩?”

好玩?可不是好玩么,周语澜甚至还知道了不少秘密,然而周婷婉这番话,说着纯真,怕也是心思透彻的很,周语澜会以微笑,却不想和她谈什么姐妹情谊,直接道:“妹妹,姐姐刚回府,皇上赐了父亲一幅画,姐姐待会儿得去书房找父亲,妹妹若是想和姐姐叙叙姐妹之情,还是等姐姐得空了的吧。”

周语澜脖颈上那浅淡的粉色用脂粉遮住了,脸上甚至也用了一些脂粉,周语澜极少用那些颜色明显的脂粉,周婷婉收回视线,笑的可亲,怕是这几日在后宫心思繁重,脸色苍白,才用些脂粉遮盖着。

“既然姐姐还有事,那么妹妹就不打扰姐姐,只是几日未见,妹妹想念姐姐的很,不知等姐姐见过父亲,妹妹能否来找姐姐,和姐姐一起说说话?”

要说什么姐妹之情,周语澜是一点也不信的,但她既然如此说,周语澜若是拒绝,反倒给她把柄,如此只好应了

楚齐给周语澜的那幅画,周语澜从未拆过,毕竟是送给周清的赏赐,周语澜提前拆了那算什么,让红拂带上画,周语澜一路去了书房。

周清在书房和军师徐青说着什么,周语澜进去时,徐青面色凝重,瞧见周语澜,方才扬起笑道:“澜儿来了。”

“澜儿。”

周语澜抿着笑意,一一福身了。“爹爹,徐叔叔。”

徐青一眼看到了周语澜身后红拂手上的画卷,以为是周语澜画的画,上前道:“这可是澜儿画的?澜儿画技高超,让徐叔叔看看到底画的如何。”说罢,要去拿红拂手中的话。女双反巴。

“徐叔叔,这怎是澜儿画的,这是皇上给爹爹的赏赐,托澜儿带回来的。”周语澜解释着,然而话音落了,徐青和周清脸色各异,气氛顿时就变得冷了下来,也不知周语澜来这之前,他们谈的是什么。

周清沉默一会,徐青也无言起来,周语澜看了看他们,吩咐红拂将画卷递给周清,放在桌子上。

“爹爹?”

周清轻叹一声,将画卷放进盒子里,却也没打开看,周语澜不明所以,但也不追根究底,而是犹豫了下,看向徐青:“徐叔叔,澜儿离府几日,有几句话想和爹爹说说。”

徐青了然,“正好,侯爷,在下家中还有事,也先离开了。”

“你去吧。”

徐青离开书房,周语澜看着面色沉着的周清,回想起在皇宫上书房里周清和楚齐的对话,她知晓这等权利秘事她没什么资格知晓,但是周语澜心里隐隐有着一个疑问。

那个令人疯狂拥有二十万军马的密令,若是真的在周清手里,那么,前世秦铮成为将军,却屡屡向周语澜问起周清的事,甚至大胆的事还打探过周清有没有给周语澜看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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