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六章 、铁杆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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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灯,一边卖东西,一边嘴里也不闲着,在火车站什么人都能碰上,不仅练了一身胆儿,也练了一张利害的嘴,杨景全跟她打情骂俏,这个女人从不吃亏,你说素,她就素顶,你说荤,她就荤来,每天晚上摆摊都要到半夜,有时还要到下半夜一两点。

杨景全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也挺可爱,因此不知从哪天起,无论怎么晚,收摊时杨景全都去帮她收拾,再帮她把车推回家,一来二去,两人有了感情,杨景全干脆就从娱乐中心搬出来明铺暗盖地住进了那个小他十多岁的女人家,同吃同住,有时还带朋友一起去玩,“感情”越来越如胶似漆,渐渐就把那里当成了家,心里的那份巨大孤独感和失落感也总算找到了一份慰藉和归宿。

如果就那么老老实实住下去,说不定也挺好,至少有个地方发泄和吃饭。

尽管包括居委会的老太太在内的邻居们背后指指点点,可他们不在乎。

然而,不久事情就又发生了重大变故

在火车站摆摊为生见多识广,关系复杂,那个女人在认识杨景全的同时,还跟另一个男人好,明着暗里眉来眼去,如果这事不让杨景全碰上,大概也就不会有什么事儿了,可自从杨景全住进了那个女人家,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之内,另外有一个大活人整天想占她的便宜,已经把她视为自己“老婆”的杨景全当然不会善罢干休。

不过,对方是个二流子——也是在社会上混吃等死的角色,女人知道杨景全心狠手辣,惹急了什么事都敢做出来,她也提醒过对方,让他往后别来找她了,免得让杨景全撞上出点啥事,她说不想跟他好了。

可对方死乞白赖地非要和她“好”,并追问杨景全是谁,哪地方来的,那个女人起初不想告诉对方,怕他们为她打起来,可对方追得紧,声称不告诉他就不算完,除非告诉他实情,他才可以考虑退出。

女人想想,就说了实话,没想到,一听杨景全是外地来的,那个男人立刻就变了口气,他根本就没把杨景全放在眼里,他让她转告杨景全,让杨景全滚远点,别再让他看见,否则,看见一次打他一次,直到他在秦皇岛彻底消失!

呵呵……这话那女人当然不敢告诉杨景全,但去站前摆摊又躲不开那个男人的纠缠,不去摆摊,一家人的生活就没有着落。开始,那个女人左右为难,也想过跟杨景全拉倒,因为住在一起的时间虽短但她已知道杨景全的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动手,现在让她遇到的是两只虎,这样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为她撕咬在一起。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不愿搭理那个男人,而对杨景全已经有了感情,就这样,事情拖了好几天。

没想到,有一天还真让杨景全给撞上了——那个男人正在卖东西的女人身边打情骂俏,杨景全来了!杨景全一见自己的“老婆”竟让人家在大街上摸来弄去,不由怒火中烧,不问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是狠狠一电炮,一电炮就把毫无防备的那个男人打懵了!

“你他妈谁呀你?啊?滚!再不滚我马上捅死你!”

杨景全指着从地上爬起来满地找牙的那个男人咆哮。()

对方毕竟也是道上混的,自然不肯丢这个面子,当他迅速从懵懂中醒过腔来之后,立刻手指杨景全回骂道:

“靠你马你谁呀你?啊?你个流窜犯儿还敢打我……”

话音未落,杨景全扑上去抽刀就将那个倒霉的家伙捅翻在地

这杨景全可不是光说不练的牛皮匠,他在外面混这些年来平时靠的就是拳头说话,因此还没等那个男人让他在秦皇岛彻底“消失”,只一个照面,他就让对方彻底“窝老”了……那个女人一见出了人命,吓坏了,本能地推着杨景全,哭喊道:“你、你、你你还不快跑!……”

杨景全二话没说就窜了……

杨景全跑也没远跑,还是在秦皇岛附近地区转悠,他有点舍不得那个女人,同时他也不太相信警察会真的抓住他这个来路不明的外来人。朋友告诉他,那个家伙没死,住院呢,没啥大事。因此,风声一过,杨景全又偷偷溜回了娱乐中心,并且又趁晚上偷偷去找了那个女人……

这还不算,杨景全后来还联系了另外三男三女,总共四对一起住在了那个女人家,又喝又作,把楼上楼下闹得乌二翻天,加上他们一伙人每天回去的又晚,人家早都睡觉了又一次次被惊醒——不久,他们一伙就被告发了。

那一带归铁路公安管辖。

铁路公安段接到群众举报,立即出动,将包括杨景全在内的一伙人统统全部收入网中。

审查时,本来杨景全不说家在大鼎县的实话也行,可是他太想家,也知道在外边太不好混下去了,更何况把人捅坏了事弄大发了——他也没钱给人治伤,于是他干脆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不仅对自己在秦皇岛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还捎带着连在家乡大鼎县的一些事也承认了,目的就是想让家乡的警察把他弄回去,省得死在外边。

后来他对前去提他的大鼎县刑警大队的中队长朱光说:“这几年我事儿没少干,罪行严重,这把可能死定了,但我死也回家乡去死,不能死在秦皇岛……”

接到秦皇岛铁路警方的案情通报,大鼎县公安局丁黎明、乔银忠立即派朱光、丛国和王平三人去押解杨景全回大鼎。

那时候,沙远山还不在大鼎县公安局工作,不过当时也听说了这件事和这个人,影响很大,直到前不久他到这个县当公安局长一把手,准备开展工作清理陈年旧案时,还特意要来这个家伙的案卷认真看了看,印象颇为深刻

在秦皇岛上车时,杨景全带着手铐脚镣,纷纷拥护的旅客人见人怕,纷纷躲避。

朱光去找列车乘警联系,说是押了一名重犯回东北,为保证安全,请求乘警给予支持和方便,最好解决一个包厢,乘警很快就帮助他们安排了一个包厢。后来整整一天一夜,他们和杨景全吃睡在一起,杨景全戴着械具不方便,吃喝全靠押他的朱光等三名刑警“侍候”——

杨景全觉得这几个刑警对他挺人道的,因此,回来的路上,杨景全讲了不少自己逃离家乡这几年在外边的各种遭遇和磨难……稀奇古怪!

一回到大鼎县,警方立刻将杨景全作为重犯押到兴东,实行异地关押。

审查时,狡猾的杨景全胡说八道,说他这也“作案”那也“作案”,案子交代了一大堆,结果都是在天南海北,没有一个地方是近的。也许这正是杨景全的狡猾之处,回家乡受审的第一步达到了,紧接着他又**待一气,当时县公安局办案经费特别紧张,根本没有能力都按他交代的“作案”地点一一前去核查落实,后来只能一封封向外发函,都无回音。

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只好不了了之……

杨景全再次逃过一劫。

重获自由的杨景全,在家乡已经明显地感到少朋无友,整天无所事事,呆了几个月就呆够了。

后来他又先后去过齐齐哈尔、佳木斯和边城重镇黑河等地。

在亡命天涯的过程中,他没少打人,也没少被人打。据杨景全说,最危险——差点要了他命的一次是在黑河。当时,他和几个人在外地合伙偷了一台轿车,其中那几个同伙就是他在流窜中在火车上认识并成为“朋友”的,那些人的家都在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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