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一章 、矛盾加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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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金狠狠地一甩想挣没挣脱,不由心火四起!

此时此刻,对他来说赌桌比什么都重要

他回头喝问:“你松了!你松不松开?”

张艳红一言不发,目光坚决而顽强地迎视着自己的丈夫。

“再不松开我整死你!”

赵如金眼睛里闪射出一束束令张艳红心寒而陌生的光,发出最后通谍。

望着丈夫狼一般凶残的目光,已经豁出去了的农家女毫不畏惧。

但最后她还是无力地松开了手。想到家里此刻还不知哭成什么样子的女儿,张艳红纵然有跟他一决雌雄的决心,怎奈又撇不下可怜又可爱的小赵佳呀!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同样恶狠狠地一甩手,赵如金趁势踉踉跄跄很快就消失在深秋的夜色中……

张艳红的六姐——张艳红,害怕妹妹和小外甥女遭到不测,和丈夫张鹏程星夜把她们娘儿俩接到了自己家,让她们总算在六姐夫家又有了一间栖身之所。

他们哪里知道,如此一来一家人都将跟着在更大的火坑中毁灭。

……

一灯如豆。仅仅几个小时,也许丈夫就会把卖房子的钱全部在赌桌上输得精光!张艳红坐在六姐家隔壁的一间小屋子里,身边是脸上挂着泪痕已经睡着了的女儿,墙上那座结婚时买的挂钟指着午夜前23点23分。

清脆的钟声不断敲击着张艳红的神经,她收回目光,轻轻揉着流泪的双眼。

这时,记忆中的闪光点迸发出耀眼的光,照亮了坠入无底深渊的张艳红,她仿佛听见女儿在唤她,慢慢睁开了昏糊糊的双眼。

“妈妈——”果然是小赵佳爬在身边,小脸上全是泪水,紧紧地抱着张艳红的脖子。

张艳红的泪水象断线珍珠,滚滚而下。

张艳红的六姐张艳丽是个正经过日子的女人,一看妹妹家这样子,直替妹妹遭心,却也没办法

。她和丈夫也是几乎一宿没睡,就跟丈夫商量,决定从家中拿出8500多块钱借给赵如金,希望用他们的血汗钱拴住妹夫的心,劝他没再往赌桌上跑了,跟妹妹买台电动三轮车,正经干,把要散的日子再聚拢,不为自己,咋也得为孩子想想呀!

翌日天还没亮,赵如金果然输得两手空空跑到连襟张鹏程家来砸门。

“砰砰砰!”

一听那特有的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屋里的人就全都知道是谁来了。打开门,赵如金一头闯进来,红红的眼睛左右一扫,第一句话就是:“她们娘-们呢?”

直到看见张艳红娘儿俩,他的气才顺了些,但随后又往热炕上一躺,连衣服也没脱就呼呼睡死过去了。

日落西山,赵如金醒来。

六姐和妻子早已把饭菜弄好,好吃好喝侍候着他。饭间,一听说大姨姐和姐夫的主意,赵如金当即表示同意。张艳红嘴上不说,心里却怕姐姐姐夫好心好意拿出他们辛苦挣来的这么大一笔钱“借”给嗜赌成性的赵如金,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但她同时又暗暗期望丈夫真的从此走正道,好好干几年,攒点钱把房子再盖起来,把即将坍塌的日子再重新撑起来,日后也好有个安稳生活和指靠。

现在她已经不敢指望再把日子过富裕,把老娘接过来同住,尽尽当儿女的孝道了——她已经将人生愿望降到最后一道本能的防线:只渴望有个安稳日子过。

8500多块,买回了一辆新崭崭的“港田”三轮摩托车。

后来,赵如金就驾着这辆三轮摩托车往返于市里和板庙子金矿之间,倒腾点瓜果蔬菜什么的,挣点差价钱。

县城位于大鼎山区腹地,四周与江林、长春、磐石、蛟河等地接壤。大山中一条公路与山乡各地交汇成蛛网状,各种经济也随着蛛网状的公路得以向外流动。同时,大鼎山重峦叠嶂,峨峨神秀,古木苍藤,危峰入云,无数溪流从天而降,山麓涌出温泉股股,流向大山外。

其间蕴藏着无数宝贝,只要肯下力,不愁挣不到钱。因此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富裕虽说遥遥无期,吃喝却是不愁了……

可是,日子刚刚见点亮儿,赵如金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耐不住“寂寞”。他也吃不得在山里钻来钻去的那份“苦”。

常言道:好吃不如饺子,好受不如倒着。在“突突突”冒着呛人黑烟的“港田”三轮摩托车上,赵如金常常走神地想:什么最来钱?什么最自在?想来想去当然是啥也不干,躺在家里等着房芭掉馅饼。赵如金想得太美太酷,几次差点没连摩托带人一起滚下万丈深渊。

为了好好活着别出“事故”,赵如金终于不干了。

他把车停在六姐家的院里,自己跑出去天天泡在酒桌上、赌场里。

一天晚上,张艳红早早把住门口,死也不放赵如金再出去。

“赵如金,”张艳红直呼丈夫的姓名,声音里流露出明显的无奈与绝望,但她尽量控制住自己,她要把憋在肚子里的话全部倒出来,是死是活,不是怎么样,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今晚你说什么也不能走。我二十岁跟了你,家里不同意,连张结婚证都没领,不图你荣华富贵,而是图的你这个人!可生活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呢?”

“你挺大个男子汉,怎么就跟小孩儿似的,好几天坏几天?咱们这个家现在糟糕到了何等程度,你知道不知道?别人家都过成了大肥羊,可咱家呢?你瞅瞅咱家,你还叫个男子汉,还有一点丈夫的良心和当爸的责任心,还够个大写的人吗?啊?!”

赵如金望着张艳红涕泪交流、满含忧怨、责备、痛苦的目光,一声不吭。

孩子在边上哭。

“身为丈夫和父亲,”半晌,赵如金咬了咬嘴唇,“我对不起你和小佳。”

“这样的话只能让我和孩子感到难过。我和孩子并不想追究你的过去,也不给你严责,而是期望你能象个丈夫、父亲的样子,把这个家撑起来。”

“可我确实尽到了最大的努力。”

“你‘尽’了什么‘力’呀?啊?

!”

张艳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火一下冒了出来,她几乎是喊着说出来的这句话。

赵如金避开妻子灼灼的目光,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停了停,张艳红痛声说:“实在不行,咱们还是离婚吧!”

一听这话,赵如金触电般跳了起来!他“哐”地一声,把手里的水怀摔得粉碎。

“操-你-妈!给你脸你还往鼻子上抓呢!臭婊子,你要敢再提离婚我整死你!”

张艳红也呼地一下站起来:

“就离!”

“再说一句!”

“离!”

赵如金猛地蹿上一步,闪电般“啪啪”照着张艳红脑门就是几个电炮,东北打人的一种俗称,即用重拳直击人的面孔!

可怕的是这农村二流子赵如金干活不行,打人却是异常凶狠,只听张艳红撕心裂肺般惨叫一声,流血的脑袋弓下去,犹如一只被猛兽袭击而受伤的羔羊,随着惨叫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女儿小赵佳在一旁被吓呆了,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张艳红:“妈妈!妈妈——!”

几分钟后,张艳红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受伤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口和鼻子里不断往外冒血,好几颗牙齿被打碎了,心也仿佛被打碎了。

身体瘫软在潮湿的泥土地上,孩子抱也抱不起来,浑身就象散了骨架。轻轻一动,巨痛几乎又使她昏迷。

赵如金早已扬长而去。

心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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